“古有人言可畏,今有网络暴力。”翟齐颇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

我忽然福至心灵,问:“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做了心理医生吗?为了以一个非能力者的角度净化言灵的杂质。”

“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只不过觉得自己恰好擅长这个罢了。”翟齐笑了笑,:“往常的预约,通常都是我问问题,对方一个劲地说,今天倒是反过来了。”

“你不用把控制言灵的能力想象成什么了不得的事,你至今碰上的大多是属性出类拔萃、专门作为灵契队伍被培养起来的孩子,包括小蛇在内。所以在他失去属性之后,心态瞬间一落千丈,是因为他以前从未见过平凡人的世界。但其实世界就是由平凡人组成的,大部分的人都只是自带一些自然界的微弱属性,他们平时作为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社会分子活着,就像我一样,只是一个中立自由的个体。”他神色一动,又说:“当然,能力者中,也有不少掌握着巨大资源财富的组织,他们的诉求各不相同。”

“诉求?”我好奇道。

翟齐用筷子把碗里的白米粉夹成几份:“这样的大致分为三类人吧,一类只管辖自己同族事宜,不论能力强弱,只要有需要的同族便给与庇护。另一类人大肆网罗强者,并且认为能力者应该占据世界的统治地位。”

月哥统领的犬族应该就是翟齐所描绘的第一类人,我心想,又难免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不要再玩食物了师兄,还有,你刚才说的只有两类。”

翟齐清了清嗓子,放过千疮百孔的米饭,转而夹了一块排骨,说:“因为第二类人又分为两个派别。他们多数人隐藏在俗世之中,也许是财团首脑,也许是政治领袖,用猴子的身份活着,力保更多同族能够走到经济和政治的命脉席位上。而另有一少部分极端派,他们甚至不屑于披上猴子的皮,认为拥有能力的人是更加优越的存在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民粹吧。”

我点了点头:“守序中立,守序邪恶,和混乱邪恶。”

“相无征……就是那天那个男生所在的组织,就是你说的第三种吧。”我说,“他曾经说过,普通人出钱,他们就助其达成愿望,也完全没有隐藏自己能力的意思。”

翟齐忽然轻笑了一下:“一只小乌鸦罢了。”

他虽然语气并没有不屑,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妖孽,我顿时打了个冷颤,开始认真思考面前是否真的坐了一只五千岁大妖怪的可能性。

我愣道:“乌鸦?”

“那是一只紫啸鸫,说起来也是个被人类认为不吉利的鸟,”翟齐说,“心中若有不详预感,一旦被说出口便会越来越真……乌鸦嘴不正带有这个意思嘛。”

他用了“也”这个字,我想,看来他对自己“灾神”的名号颇为熟悉。

“所以说,那只小乌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组织,甚至于……就连那个和他搭档的龙属兵器都要更加值得堤防一些。”他耸了耸肩,“可惜,关于这个组织,我并没有更多情报可以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