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我正全神贯注防备着周春东的动作,自然也不会理他。

“你们这么打,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我们还有事要做诶。”他又说了一遍,干脆直接走进场来,一把抽走我手中的剑。

“你干嘛?”我愕然看他。

边尧推着我的肩膀将我挤到一边,对周春东说:“我来和你打吧,就一局,如何?”

周春东冷笑了一声:“帮人讨场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边尧大喇喇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冬眠的懒劲儿,但是他身高造成的压力仍是实实在在的。他一手揣兜,另只手松松握着剑,剑尖指地,完全没有一丝剑道人的架势。

边尧微微抬起下巴,问:“是不是玩不起?”

周春东额头上血管爆了一根。

这个家伙……我无奈地朝场边让了让,回头看见周春东已重新摆好中段姿势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后,右脚离地、朝前猛冲了过去。

边尧单手格挡住他双手下握的劈刀,手腕翻转又挡住了他接踵而至的直切,要不是我亲自感受过周春东攻击的力道,我几乎要以为他的防守轻松到毫不费力气。

这时边尧左脚忽然突兀地撤了一步,却见周春东的剑宛若被早已预见到的那般、慢了半拍才劈空在边尧身前二十公分的地方。

周春东瞳孔放大,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看不见对方下一步动作吗?就知道没头没脑地瞎冲。”我记得在某次在灵域里,边尧这样问我。

“我怎么可能看见他即将干什么!”我当下是这样气急败坏地回答的。

只见边尧的剑尖在空中抡了半个圆,一刀劈至周春东剑柄根部 虽是单手,但力道之大,直接将他的剑挑飞离手,飞出半个场地。

周春东竹剑脱手,满脸怔愣,他尚未反应过来,边尧已经将手中竹刀掉了个个,用握把的柄端快速点了周春东额头、咽喉和胸前各一下,后跳了一步说:“三分,我赢了,承让。”

从头到尾,他惯用的左手都没从裤兜里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