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地说:“怎么了,这不是用上了吗?”

我拆开零食袋子,一股诱食剂的腥气散发出来,褚怀星将脑袋凑过来,一头白毛在袋子上晃来晃去,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尝尝吗?”我问。

褚怀星恼火道:“别把我当狗啊。”

难道你不是吗?我心想,同时伸手拿了一个骨头形状的饼干,用门牙咬了一口:“不过不是说狗饼干人也可以吃嘛。”

褚怀星狐疑地看了我几眼,终于也伸手拿了一把狗饼干丢到嘴里。

“怎么样?”我问。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他用手挠了挠耳朵,不耐烦道:“其他的就放到那个盆子旁边吧。”

边尧没有理会我们俩,不停地翻看着他的笔记,试图梳理着思绪:“9月16号,第一起家养犬发狂事件出现,虽然狗已经交给兽医检查过无碍,也没有狂犬病的征兆,但那条哈士奇的状况至今仍然没有恢复。倒不如说,是我们走访的三家里面状况最严重的一只。”

“上周四,又出现了两起犬类发狂事件,其中一只是训练有素、从没有过暴躁行径的牧羊犬。而阿拉斯加的主人提供出线索指向了键盘线刘承德,但经过核实发现刘承德其实并没有投毒。”边尧一边翻笔记,一边说,“同时,刘承德交待出同城有一批仇恨人士,平时会找流浪猫狗来虐待,并且录制视频以牟利。但刘承德在这个圈子混得不咋地,这个组织还有其他的线下活动,他从未参加过,也许和城市里流浪猫狗大批失踪有关系。”

“等一下。”褚怀星忽然开口了。

“怎么?”边尧抬头看他。

“时间,再复述一下你说几起发狂时间的日子。”

边尧照做了,褚怀星捏着下巴,鞋尖又无意识地敲着地板:“上周四和上个月16号,相隔正好29天。”

“哦……相隔一个月,”我不明所以地问,“然后呢?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吗?”

褚怀星说:“是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