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尧撇了撇嘴:“差不多能猜到。”

我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宛如一颗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另外两人神色自如地喝着面前的凉水。

我几乎有些匪夷所思:“你们不觉得生气吗?一个女孩子只因为性向与众不同,被自己家庭当做耻辱,连被熟人强暴了也不能报案寻求公证。她那么努力地想要逃离原生家庭,甚至和爱人一起计划了要去新的城市一起生活,可学校老师却也站在家长一边,不愿意给她批社会实践的申请,不准她离开本市。最后她被逼得只能一死了之,却还被亲生妈妈竭力掩埋真相。”我死盯着边尧:“她的朋友,爱她的人,他们不配知道真相吗?”

边尧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两根筋搭上了线,明白了:“等下,如果是熟人作案,那么这个人搞不好一直存在与姚静的生活中。姚静暑假住在家里,搞不好那个作案人也能经常出入她家。也许……强暴的事情不是一次个案,那个人后续还在不断地伤害她、让她恐惧,所以姚静才在‘被心理医生逐渐开导’的情况下,最后情况还是控制不住地恶化,还是选择了自杀。”

我一番话说完,警察大叔轻轻叹了一口气,边尧也露出有些无奈的样子,说:“有些时候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边尧看起来有点无奈,“就是觉得,你该犯傻的时候,又忽然不好糊弄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问:“所以呢?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边尧反问。

“那个坏人啊,那个做下这些事的熟人,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吗?”我转向大叔:“你们不去抓他吗?”

大叔无奈地掰着手指头:“证词,证据,什么都没有,我又不是蝙蝠侠,没有办法在法律外惩罚坏人。”

第5章 夏末蝉亡的棋局 (1-5)

在边尧的再三警告和警察大叔的助力劝诫下,我嘴上“嗯嗯”答应着自己不会再掺和这件事……这之后的第六个小时,我坐在了姚静家的客厅里。

她家位于本市二环边,小区就在新通车的地铁线边,地段说起来其实相当不错。在门口好一番解释之后,我终于被姚静妈妈放进了屋 虽然能看出家里内装已有些年头,但其实和我以前去玩过的任何一个同学家也没有什么不同。说实话,此前听闻姚静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我还以为会是更加破旧一点地方呢。

“所以……你说你是?”

“阿姨,我是姚静的师弟,之前新生入学的时候是姚静带我们在学校里参观的。”我接过姚静妈妈端过来的水杯,面不改色地瞎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