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点声。”边尧斜眼瞪了我一下,说:“就是陈主任,为了试探这个猜测,我去稍微激了他一下,只不过老头儿反应有点大,连骂带吼地把我轰出去了。他事后和你否认跟我交谈过的事实,这点我也不意外。”

彼时陈主任听到我对边尧的描述后,表情的确有些微妙,而且他忙着否认自己记得这样一个人,还欲盖弥彰地飞速跑走,这样一想就完全说通了。

边尧继续说:“不过后来我了解过了,姚静社会实践的申请一直过不了,并不是陈主任的意思,而是她家人不同意她去那么远的城市,怕她以后就留在外面不回来了。他们希望姚静毕业后留在本市,所以才找到学校来,故意不让老师给她批准的。”

我:“怎么还有这样的家长啊。”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你稍等几天警察也会得到同样的答案 生活上各方面的压力迫使她想不开。而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她,没有害她的理由。”

“我倒也没说你害她……”我话没说完,边尧已经失去了兴趣,强行为我们的谈话打了总结:“我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要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别再来和我说话,显眼。”

作者有话说:

边尧的真香发言1号:以后别来找我。

第4章 夏末蝉亡的棋局 (1-4)

我高中的时候,学校里也有过一个学生不堪高考压力和学业下滑而跳楼自杀。那个时候,不论是学校还是家长,对“抑郁症”这三个字的了解都知之甚少,学校忙着撇清责任,而家长不依不饶,光是横幅都在校门外拉了一周,

相较于那一次的经历,姚静跳楼的事情只在学生间热烈地讨论了几个小时,短短的一个周末过去,一切便归于风平浪静。

“说吧,叫我来有什么‘需要我了解的情况’?”警察大叔穿着一身便服,隔着桌子在我对面坐下。我招呼不远处的边尧道:“喂,你过来啊,人来了。”

本来和我一起在咖啡厅等着的边尧,在我的“你怎么会做这种兼职?”,“所以你平时晚上都跑去帮委托人做调查,白天上课就睡觉?”“你这不行吧,你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三连之下,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走开到两张桌子开外的地方坐下。在我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 嗦了”的真诚妥协下,他充耳不闻,把桌上的菜单如课本般一推,趴下就开始睡。

然而警察大叔进门的一刹那,边尧就醒了,这家伙根本就没睡,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我说话。

大叔点了一杯黑咖啡喝,我回头看坐回到我身边边尧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永世睡不醒的样子,也没有开口说话的迹象。

我只能简短地开头道:“那个女孩儿,姚静,跳楼的那一天,不止我是目击证人,他也看见了。”

“哦,这件事啊。”大叔喝了一口咖啡,“已经结案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