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天子门生 磕谁谁BE 2777 字 3个月前

他打小的习惯,即使睡梦之中也保持着警惕,怀里的人呼吸稍稍不平稳便已经察觉到。

“宁儿,我在这。”塞北王侧过身子,将人整个圈在自己身躯的范围内,“我一直守着你。”

殷宁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哼哼了几声,一听起来似乎还有很是不满的意思。但他却闷着头往塞北王怀里拱了拱,仿若一只毫无分辨能力的傲娇幼兽。

塞北王心里软成一片,只觉得寝殿里暖烘烘的,暧昧气息萦绕胸口。

他轻轻在殷宁鼻尖上亲了几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宁儿,醒醒。”

殷宁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但明显能看到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塞北王倒不是不许他赖床。他觉得殷宁这个样子正戳着他心窝,愿意看一辈子。

只是殷宁昨晚就只喝了点粥,折腾了一夜,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塞北王怕他睡着睡着晕过去都无人发觉。

其实现在他也不是很确定殷宁这是晕过去还是赖床不起,他身子骨弱,饿坏了可怎么好。

“宁儿,再不起来为夫就再来一次。”塞北王好话歹话说尽,最后附在他耳边,灼热气息伴着威胁话语,终于看到殷宁警惕地睁开了双眼。

殷宁确实不想动,倒不是因为羞涩。他虽然是个男子,但塞北王名正言顺、两情相悦,一夜春宵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确实难受,昨晚塞北王做的温柔,且快感阵阵尚不觉得。如今情*退却,浑身上下都酸酸疼疼十分不适。

更何况是最受苦的那地方,索性闭着眼不动弹,尚能舒服一点。

听到自己都这样了,塞北王还要再来一次,他顿时气鼓鼓,瞪着塞北王。

塞北王看他皱眉,还以为他身上不舒服,连忙问:“身上疼吗?”

“不疼。”殷宁正气凛然,和病怏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样子极为不相符,他板着脸道,“男儿坚忍不拔,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暖暖的被窝里温度突降,气氛骤变。塞北王不解挠头,这怎么能算是皮肉之苦呢,明明爽得都晕过去两回啊。

不过他倒也觉得这话不该问,问了怕是殷宁能拖着这身子下地撒腿就跑。他只能沉默着伸出手,强势地把殷宁摁在床上。

“啊~嗯,不、不要,好、好疼啊,不要碰我!”

阿风抱着寝殿廊下的柱子,正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少爷渡劫。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殷宁沙哑断断续续的惨叫,比昨晚更甚,急得差点顺着柱子爬到房檐上。

“早啊,阿风。”小松穿着厚厚的大毛皮衣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堆包好的油纸包,远远地冲阿风打招呼。

“......”阿风默默地从柱子上下来,依然揪心不已。

小松和阿风年龄相仿,住的地方相距不远,平日里闲来无事常谈天说地,关系倒是不错。

准确的说,小松不闲,他要学医术,跟着盛医官忙着配药、研磨、还要煮制药丸。而阿风来了塞北确实成了个闲人,殷宁衣食住行塞北王几乎一手包办,他插不上话,活少了大半。

小松看阿风脸色惨白,自然是关切地往这边走着,小声问:“阿风,你身子是否不适?”

阿风牢记着殷宁昨晚的嘱咐,不许让任何人靠近正殿。

他见小松迎来连忙从廊上跑下,因为刚刚在冷风中冻了许久,脚都没了知觉,险些跌跟头,但他还是跌跌撞撞地将小松拉到离正殿远一些的地方。

“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小松哑然失笑,一手提着那些药包,另一只手将阿风头上歪掉的帽子带正。

阿风不好说什么,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搪塞。

小松见状失笑,少年英气的脸在塞北风沙中打磨得淳朴坚毅:“是不是大王在呢?”

塞北王在的时候,一般是不许下人们进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