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不跟我说?”苏岑抬起眼睛瞪人,“害我险些抓错了人。”
“人心是会变的,我信的是真凭实据,”李释在苏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而且我说了,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我信你。”
苏岑心里一暖,起身在人嘴角落下一个示好的吻,亲完了还不舍得离开,双手搭在人肩上,头低着头,咫尺之间呼吸萦绕,眼睛亮的像夜里的星辰。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
李释轻轻“嗯”了一声。
“温小姐是怎么死的?”
“……”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苏岑方才满满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他这一晚上被哄得有些飘飘然,一经摔下来,粉身碎骨。
李释从两条胳膊之间抽身出来,拉开的那点儿间隙里明明白白写着疏离。
明明还是夏日,苏岑突然觉得有些冷了。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什么叫不识抬举,他这才演绎地淋漓尽致。
“睡吧。”李释给他掖了掖被角,自己却起身踱步到书桌前,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一脸倦态。
宋凡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是全然是假的,既然他说的出宁王妃的死,那应该确实是有些问题的。
苏岑知道那场大婚的性质联姻大过感情,他也知道成亲后李释多在边关,两人一直是相敬如宾。名存实亡的夫妻之名,在温舒生前没有起到实效,却在人死后得到了反响 温庭言的支持,温修的协助,甚至先帝临终时即便与他多年敌对,却还是不得不把他从边关召回任命摄政亲王 在朝中没有稳定的根基,这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他想不明白,但李释必然清楚。
祁林曾经暗示过他,温小姐死在那场权势的角逐里,沦为皇权的牺牲品,但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祁林没说,甚至整个兴庆宫都讳莫如深。
苏岑破罐子破摔似的,又问了一遍:“温小姐是怎么死的?” 他执着地称呼昔日的宁王妃是温小姐,可事实上他也搞不清楚,否定了一个称呼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