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乔岸是出于哪种目的接近他,他都不可能再去当一个替代品了。
今天乔岸的话比以往多了些,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就不打算走。
白成郁的薄唇微微抿起,道,“乔岸,这些我应该没有向你报备的必要,走廊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恐怕你也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了脸面。”
这句话的防备意味很明显了。
若说之前还是猜测,现在乔岸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人,在死亡前的最后一秒,他深色的瞳孔里印出的只有对方的脸。
永久刻画在了脑海里。
这一瞬间,乔岸的眼眶红透了,他没有如白成郁预想中的胁迫,他只是哽咽的唤了声,“学长……”
乔岸竟是哭了,也许是被酒精麻痹了理智,这时他才敢将自己念了好几年的人抱在怀里,“......我好想你。”
“......”
“......别丢下我,求求你,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
直到白成郁失踪的那段时间,乔岸才知道他的执念并不是来自那个女人,他渴望得到母亲喜爱,所以他一眼看中了眉眼和他母亲有几分相似的白成郁。
他自己都以为,白成郁是个替代品,所以在白成郁痴傻后,他找了张真。
有些事情不去体验,便不会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他准备好了一枚婚戒,还找了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生过来帮白成郁治疗,他想过在往后的日子里尽自己的全力去弥补,但他后来却是连一个机会都没有。
他不会再将白成郁,当成女人打扮了。
也不会再将白成郁,囚在自己的屋里。
乔岸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但他还是舍不得放手。
白成郁神色淡然,等了十多秒,才将乔岸的手拿开。
“现在可以离开了吗?”白成郁道。
乔岸眼睑上的泪珠还没有干,他伸出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泪,这副狼狈的面孔和过去冷峻的模样有些不符。
白成郁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这个世界上,模样相似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有人会愿意去喜欢你,但那个人不可能是我,乔岸,你是个优秀的人,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白成郁早就知道乔岸了。
也许是从前几次,乔岸意外的听从了他的话。
若是换成二十二岁的乔岸,只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里会在他毕业后了还表现得这么温顺。
白成郁进屋了。
乔岸站在原地,一张俊脸上写满了落寞。
他知道现在自己不敢再使用强制的手段了,他害怕重蹈覆辙。
若是被他逼得狠了,白成郁也许会再一次当着他的面自杀。
这种结果,是他承担不起的,他现在连脸面也顾不得了,蹲在白成郁的门口等了整整一夜。
天色大亮,就有不少同层的住户经过走廊时看见了他。
“……小伙子,你怎么了?”有个出来晨练的大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