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州道,“这件事,和舒宁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公司。”
潜意识里,江崇州还是相信舒宁的,毕竟舒宁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个善良大度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对单末不利的事情……更何况,当初有好几次,舒宁都劝过他,让他好好待单末,也总是关心单末的学习状态如何了。
张云戚面色发冷,继续道,“你不说,这件事我也会调查个清楚。”
助理的神色有点慌了,他确实是收了舒宁的好处,可当初舒宁告诉他,这盒熏香是有助于人的睡眠的,刚生完孩子的孕夫可能会有失眠的症状,他也没有多想,就将熏香放在单末的屋子里了。
舒宁还交代了,让他不用告诉别人。
助理结结巴巴道,“……这……舒先生说……这是有助于睡眠的。”
一听这话,江崇州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对助理道,“你可别想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助理道,“没有,我没有说慌话。”
任何人都有犯错的可能,但江崇州真不认为舒宁会这么恶毒。
也许……舒宁真当这是有助于睡眠的,好心送给了单末,毕竟舒宁也不可能真的一样一样去查里面的成分。
张云戚斜晲了一眼江崇州,那眸子里带着浓浓的鄙夷,也是,江崇州怕是还不知道舒宁并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早在读高中的时候,舒宁就攀附上学校外有名的小混混了,高三毕业后两个人更是同居了两个月,这比单末在嘉夜待了十八年,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歹单末那时是被困在了杂物间里,还没有出去接过客。
后来张云戚去嘉夜把单末的过去都查清楚了。
初遇的时候难免多了些偏见,何况单末还总是对他不理不睬,确实挺让他恼火的。
要是单末一开始就如同待江崇州那般待他,他是绝不会做出和江崇州一般的事,他会实现自己承诺过的话,让单末对他越发依恋,从此往后都离不开他。
江崇州还试图辩解道,“会不会是舒宁不知道……以为这是安神的?”
张云戚笑了。
“你就这么相信舒宁?”
江崇州俊眉微蹙,“怎么,舒宁对单末本来就还不错。”
这听在张云戚的耳中就是个笑话,江崇州在别处倒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在舒宁这里,完全没有智商可言。
说到底,舒宁的手段确实高。
反倒张云戚看惯了那些拿捏着性子故意接近的人,和舒宁接触个几回,就大概知道舒宁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若是舒宁真的不看重钱财,那为何江崇州送过去的名贵手表和房子都一样不落的收下了?
都板上钉钉的事了,江崇州还在嘴硬。
毕竟相识了五年的人,陡然间对方换了个性子,任谁一时半会都无法适应,更别提江崇州这种死要面子的。
张云戚道,“阿州,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这件事是舒宁做的,包括之前好几次,舒宁都加害过单末,要真是这样,你就放过单末,也免得单末破坏了你和舒宁过日子,还惹得自己性命不保,怎么样,既然你这么相信舒宁,那你应该胜率很高。”
“……”江崇州没有回话。
“难道你在质疑自己刚才的话?”张云戚问,一点都不给江崇州犹豫的机会。
“没有……打这个赌也没什么意义。”
江崇州面色凝重,他确实不愿去相信,但这次的事情摆在眼前,他难免心里不会生出一丝怀疑,只是不愿意在张云戚的面前提起。
舒宁……是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追求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