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蜷在狭小的衣帽间一角,他被钉在角落里,挺动的韵律中,他一下子看到光,一下子又被挡住。乔郁绵的额头渐渐开始冒汗,眸子里朦胧着,像草原雨季才有的晨雾,时而闭眼或皱眉,时而停住,低头亲吻或只是单纯失神地叹息,安嘉鱼伸手抚去他眼角的潮意,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身体中没有规律的深入浅出……
乔郁绵耳边安嘉鱼的语无伦次次渐渐模糊,他们紧紧卡在一起。
光滑修长的脖颈布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血管随着节奏微微收缩着。
那是毫无防备的,生命的搏动。
他毫不犹豫的咬上去,却没有发力只轻轻衔住那里的皮肤,安嘉鱼一声闷哼,像被叼住命脉的草食动物,剧烈地战栗着,喘息着,挣扎着,而后沉沦下去。
彻底清醒过来的安嘉鱼有些懊恼,因为莫名的失控而难为情,在乔郁绵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钻进了淋浴间。
乔郁绵拿了一瓶芒果汁跟进去,看他站在花洒下发呆,便直接喂给他。
安嘉鱼冲了很久才彻底回过神,他们洗完澡,穿好衣服终于吃到了东西,而后一同栽倒在床上,像两只体力耗尽的动物,在午后的阳光里迅速睡着。
午觉睡到傍晚,一睁眼窗外被落日笼罩。
安嘉鱼率先爬起,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收拾行装。
他拿起这些天勾勾画画的册子,狮子,花豹,火烈鸟,河马,鳄鱼,非洲象……除了犀牛,所有格子都被打了勾,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总归还是缺了一丝运气。
“怎么了?”乔郁绵从床上坐起,嗓音还有些嘶哑。
安嘉鱼侧头,看到夕阳勾勒出的完美侧脸,那人眉梢眼角挂着慵懒的餍足。
草原的日出很美,星空很美,可最让人眷恋的还要数这样的日落。
太阳落入地平线,他们落入彼此的怀抱。
“只差犀牛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