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强问:“那你体检完了直接去不得了?”
李骄阳嘿嘿一笑,说:“他肯定会迷路的,不好意思说而已。”
“你不说话会死么?”申翼的脸色冷了下来,“对了,我周五有个快递,帮我领了之后放在二楼的会议室就行了。”末了,他特别嘱咐,“不准看!”
李骄阳嗯嗯啊啊的答应了。
周五的快递来的比较晚,下午四点多才送到。他们以为只是一件儿,没想到是一波。
“我靠最近过节么?”李骄啊啊阳感慨,“申小鸟真他妈能买。”
胡云芳帮忙签收的,看着一地的东西,指使着李骄阳说:“你赶紧搬二楼去。”
“桃桃!”李骄阳喊佟雨,“过来跟妈妈搬货!”
佟雨说:“我没有你这个妈!”
“啧啧,调皮!”
佟雨在李骄阳的淫威和恶心之下不得不也当起了劳力。好在申翼只是东西多,有几样的盒子体积比较大,重量上却没多少。他俩来回了两趟算是给搬完了,佟雨手上还有事情做先下楼了,李骄阳则是细细的看着这一堆的货,有一个大盒子的快递单上写着李骄阳看不懂的字迹,依稀只能辨认出“裙”这个字。
他心里一动,如果申翼当时没有特别强调过“不能拆”,他也就不会在意。但是越强调,心里就越惦记,越惦记,也就越好奇。
终于,他在强大的好奇心促使之下暗搓搓的拆了那个大盒子,心想着一会儿再粘好,申翼应该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盒子拆开,把包装纸掀起来,里面平整的躺着一件儿裙子,只是外面有罩子看不太真切。李骄阳把裙子拎了出来,去掉外面的罩子,裙子这才完整的展现在他眼前。
李骄阳没什么文艺细菌,只能用“华丽的像是婚纱”来形容这条裙子。裙摆轻纱层层叠叠,上面点缀着蕾丝蝴蝶结,上身的部分,李骄阳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到底是丝绸还是真丝什么的,他不是很懂这些,也分不清这些的价值。总之,他觉得申翼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崩裂了一些。
“这能穿么?”李骄阳疯狂脑补申翼穿这个的样子。申翼瘦归瘦,但是女人的裙子……李骄阳把裙子拎到跟自己的视线齐平。
你永远无法揣测一个直男的行动轨迹,特别是这个直男脑子里都是屎的时候。
“试一试也没什么吧?”李骄阳忽然萌生了这个想法,他不知道为什么申翼喜欢穿女装,但是现在没人,悄悄的品位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他转身把门先反锁上了,然后把窗帘一拉,屋里立刻就昏暗了下来。他只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脱了,把裙子比着自己的身体测量的半天才敢往里面套。
一套进去他就感觉有点不妙了,不过李骄阳没多想,他觉得自己和申翼的身材只不过就是穿Dior Homme一个合适一个紧巴的区别,再加上自己最近有意吃饭克制了一点,那道鸿沟应该不叫事儿。
他坚持往里塞,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塞进去了,并且还成功的把拉链给拉上去了。
就是非常窒息而已。
会议室的墙上有一面镜子,李骄阳提着一口气走过去。看见镜子里的人,他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觉得特别滑稽,也费解自己为什么会萌生这么诡异的想法。他摇摇头,感觉这种事儿他真来不了,就当撒癔症,赶紧脱下来恢复原样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他的手去摸拉锁,拉到一半……就拉不下去了。
李骄阳大惊,侧过身去对着镜子赶紧又试了试,拉锁纹丝不动的卡在那里,他肩啊哈膀又宽,从上从下都没办法脱下来。内心从大惊晋级到了慌张,完了,这可怎么办?
他在会议室里转悠了好几圈看有没有能帮他解围的工具,但是很遗憾,什么都没发现。他又深吸一口气,手指盖都快掀开了,那个拉锁的锁头还是卡在那个位置。李骄阳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折腾了有三十多分钟,愣是毫无进展。
人一着急就会出汗,一出汗,衣服就开始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布料卡在锁头里,李骄阳翻来不去的就是搞不定,满身大汗更是难脱衣服,简直陷入了泥沼一般。
李骄阳的人生中,鲜少像现在这样感到绝望过。
他在这个会议室里呆了快四十分钟了,眼瞅着五点多,有没有人会来找他?万一来找他怎么办?
是不是现在选择上吊自杀会好一点?
上帝佛祖默罕默德卡密撒玛,谁来救救他啊?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有的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李骄阳脑中思考着自杀九十九种方式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李骄阳?你哪儿呢?”是申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