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陷入沉思,即便中思达再有安悠然和安家的资助,开始杀驴卸磨,一般情况动不到段静媛身上吧,中思达的半壁江山是段静媛打下来的。但凡领导人员有点脑子,会保持态度不变,把她当佛一样供起来。
中思达老总廖羽,好像属于高瞻远瞩类型性格。,南曦觉得他不怎么会愚蠢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动一棵老树的根基。
出于保险起见,南曦找处安静地,给段静媛拨通电话。
对面极快接通,她尚未来及说话,传来酸味十足的抱怨:“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以为你把我电话早删除掉了!”
南曦干笑两声,卖乖道:“把谁忘了都不能忘了我段姐啊,最近忙得基本每天三点一线,上厕所都要挤分时间呢。段姐大人有大量体谅下咯,下次一定把上厕所的时间用来给段姐打电话,每日三请安。”
一通甜言蜜语腻得段静媛气消大半,娇嗔道:“臭妮子,平时约着姐出去转转啊,姐最近老无聊了。”
无聊?南曦心中一紧,忙问:“段姐,你最近还好吗?”
“好什么好啊?”让南曦一问,段静媛又来气了:“美地疫情反反复复的!孩子想爸,我过不去,你姐夫来不了,天天愁死我了!我听说张总在春节前跑趟美地啊,他怎么过去的?你们帮我搭搭线呗,申请个十天半月的时间。”
南曦含糊其辞地答道:“他过去弄带点国家性质的事情,所以拿到特批飞行许可。”没法再细说了。
段静媛倒不难缠,意味深长地应声:“难怪了。”
“嗯,”南曦应声,言归正传继续问:“段姐最近通告少吗?”两人比较熟悉,她犯不着绕弯子说话。
段静媛惆怅地长吁短叹道:“哎,对啊。过了接戏最佳年龄段,选择剧本需要慎之又慎。”
听这话貌似和中思达换血牵扯不上关系,南曦安心点。
既已打了电话,挑明问得更细些:“中思达最近人员变动大吗?”
段静媛错以为南曦在侧面打听安悠然的事情,张口骂道:“别提了,那个叫安悠然的女孩子只能活在照片里。得亏现实你没见她,双眼皮和鼻梁开刀痕迹好重,必须浓妆艳抹,抹少点都遮不住。而且每次她过来和我说话,我总会盯着她的鼻子瞧。”
说到此处,段静媛嗤笑声,压低音量嘲讽道:“我老想起你给她假体打错位的事情,导致我潜移默化的和她保持一米以上距离。远离危险,万一出点啥事,碰瓷赖到我身上咋办啊?”
南曦让逗得跟着笑了会,从话听来段静媛在中思达的地位仍居c位,但该说的提醒必不可少。
“段姐,我听说中思达玩阴招开掉挺多艺人,包括陈璐。你要当心点啊,趁着还能操作,尽快找律师看看合同吧,把有漏洞的地方补齐了。并非妹妹我爱说不吉利的话,但你看之前中思达多力捧陈璐啊,能找着理由把她剔除,你千万别掉以轻心。”
段静媛嬉闹的语调赫然打住,沉重应声:“嗯,知道了。其实我早不想呆,还一年多合同到期。等我到期去天禹找你玩啊,可不许嫌弃姐人老珠黄哦!”
南曦不悦的喝停段静媛自贬之话:“瞎说!段姐刚比我大两岁,你如果人老珠黄了,岂非我一样啊。”
“哈哈,小曦才是瞎说呢,我分明比你大快六岁。”
清楚知道对方安慰居多,可段静媛听得心里暖,意外想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小曦,你有没想过有天离开娱乐圈?如果不干演员了,你会做什么呢?”
“没有。”南曦决然回答,“我想一直演下去。”
“有梦想真好啊。”段静媛怅然感叹,“我有时想,如果我老公让我移民去美地,全职带孩子顾家,我可能会同意呢。”
南曦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转念一想,段静媛常年和老公分居两国,会产生对应渴望正常。
每个人皆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目标,没统一模板复制。
人在某个时间段会特别执着于某件事的完成度,真等完成彻底得到了,还依然热爱,那才算人生长久梦想。
“希望美地的恶性流感早日控制吧。”
南曦帮忙许愿,无论近期骚动或长久梦想,希望能如愿吧。段静媛对南曦意义非凡,是为数不多能站在她对立面,仍选择帮她之人。人们常把善良和善意定位成本性,其实并不然,相似的皆为高等选择。
段静媛轻声应道:“嗯,希望吧,也希望我的露水姻缘经得起时间洗礼吧。”
替段静媛在心底挂起几分莫名苦闷,杏目远眺旁边风景区,舒缓情绪。
无意瞅到黄怡一个劲冲她招手,估计夜戏准备开拍。道出两句安慰话收尾,挂断电话。
走过去让黄怡拽到角落里,两人挤在一个垃圾桶后面。
南曦受不了味道,抿紧唇瓣,用不张嘴发声的技能问黄怡:“在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