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大这点,重新接触以来尚未发现,只听陈璐提起过南曦曾经抢了自己的女剑神一角,后面故意罢演用作炒作。
至于懈怠面对演戏,难道真如人们所说?
“贤重,你回来了。”南曦站起身进入角色,牵起陆羽手,满目关切地打量他:“累吗?”
陆羽怔下,南曦投入的状态和他假想之人反差过大,一晃神他先忘词了。
南曦等了几秒,用小手在他眼前晃晃,低声唤道:“陆哥?”
“啊!我在,重新来遍吧。”陆羽放下剧本,走出一段距离,“开始吧。”
朝前走两步,停在一处垂下头,回忆起组织给他的安排:“经我们调查,民国党负责河北线的宝路极有可能是你爱人华晶的父亲。而就在昨天,他被击杀。为了确保组织信息的安全性,需要你再次确认华晶同志。”
化好妆的手上布满伤疤,明明饱经战火的洗礼,本该无所畏惧,可在握住门把手之际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心中升起不愿面前却不得不面对的害怕,怕枕边之人是站在他对面的民国党成员!
沉重地闭闭眼,将痛苦挣扎压入心底深处,拧开门走入温馨的家里。
正在擦桌子的人闻声抬起头望向他,开心地唤声:“贤重,你回来了。”
南曦把抹布搭回架子,洗手擦干净,迎上进入的男人。满眼关爱地上下打量番他,问道:“累吗?”
“不累。”陆羽脸色恢复如常,关上门换好鞋。
南曦牵起他的手,拉他来到房子正厅餐桌前。掀开防蝇罩,两菜一汤的热乎乎新鲜饭显现在他眼前。
晃悠下他的手,杏目弯起,露出小女生的欢喜:“想着你快回来,便做好饭菜在等。”
陆羽眼底炸裂的心痛一闪而过,揽住南曦肩头将她拥入怀中。
“怎么了?”南曦轻抚下男人后背,声音转为焦急:“难道有同志出事了?”他在套她消息的同时,她一样在套他。那个年代,组织的命运以及肩负的责任大于一切。
“没,只是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啊。”陆羽拉着南曦一起入座,拿起筷子夹起第一块鱼放入南曦碗里:“来,你先吃,吃完告诉你个河北战线上的好消息。”
南曦拿起筷子,呼吸一顿,当即期待追问:“什么喜讯啊?”
陆羽直起身子,视线锁住身前南曦精致的杏目,雀跃说道:“河北沧州的兄弟拿下那边的控制线,完全将清扫了驻扎在当地的民国党羽成员。”
说着顿下,加重一度语调:“那条线的主负责人宝路由于顽劣抵抗,企图摧毁重要信息,已被当场击杀。”
南曦望眼陆羽的喜悦,手微抖抖垂下眼眸,沉声道出一声贺喜:“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呢,不枉费同志们的牺牲。”
“等下。”蒋恒恒声音响起,他巡视圈回来发现两人在对戏,驻足观赏起来。
打断入戏的两人,走到南曦身边,抽走她手里的筷子,先夸后贬:“前面演得很棒啊,这里要注意千万别带入你个人的判断来演。南曦或许可以做到痛苦微露立刻压制,但华晶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此处表现应该更深邃点。痛苦会不由自主的透出神色,差点让男主抓到,察觉男主的异样后,想办法把怀疑抹掉。尤其此处,男主给女主夹鱼肉表示,河北线上的民国党如他夹的鱼肉般,任人宰割。华晶一定要注意小细节到位啊,这里非常关键!”
南曦沉思带入蒋恒恒所描述的表现状态,几秒后应声:“好的,来再试试。”
“ok,咱们争取有问题在这会全部找出并攻克,等会开拍一遍过。”蒋恒恒握握拳,给两人鼓劲:“加油啊,影帝影后。”
南曦瞟眼站在远处偷看他们表演的陈璐,对方那阴沉的脸分外带动她的好心情,浅笑接下夸奖:“好。”
陆羽非常绅士地以他的戏做为开场,重新说遍:“那条线的主负责人宝路由于顽劣抵抗,企图摧毁重要信息,已被当场击杀。”
南曦脸色苍白,握在手里的筷子一晃,即将滑落之际,她重新死死握住,夹起鱼送入口中。
在陆羽眼神一下转为凛然之际,双手按住喉咙狂咳起来,“有,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