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猛地想起个欠揍的脸,虎目一瞪,捏捏南曦的小手。
“是不是小张欺负你了?”
南曦茫然地眨眨眼,张亦辰欺负她?貌似在最新的闹心事前,她和张亦辰的私人恩怨不算事了。
没错,南父和她保持统一战线。从小张亦辰在亲朋里一水的好评,只有南父会喊张亦辰为小张,看不惯张亦辰。只要看到她情绪不对,确定和张亦辰有关,不用她多说事情细节,南父会替她出头,训斥张亦辰。
不过做人最少得诚实嘛,轻轻摇下头。
南父以为南曦没说实话,给她送上定心丸:“宝宝别怕,来给老爸说说,老爸全记住本子上。等下次张小张来了,老爸骂死他,敢欺负我家宝宝!”
“没啊。”
让安悠然和黑粉闹得头脑发昏,哪怕听到对张亦辰不好的事情,依旧提不高心情。
可身为演员,隐藏情绪是基本功,对南父灿笑道:“我想您了,所以来看看您。最近比较闲,可以没事多来来。”
知女莫若父,骗得了其他人,骗不了南父。他一眼瞧出女儿问题,两指按住她两边嘴角,慢慢压平。
“小曦,你有事别瞒着我,不然爸爸只会更担心。爸爸在里面啊,无时无刻想念着你和你妈妈,你想让这份想念变得更沉重吗?”
南曦卸下伪装,趴在南父对面,徐徐说道:“爸,我有件特别想做的事情。在几年前我不敢做,太多人会因为我的决定惨遭不幸,我被迫放弃那件事。现在我能做了,且去做了。可真当承受事情所带来的影响时,我发现我又胆怯了。原来我之前不敢做的原因不光因为其他人,还有我在乎的努力,我害怕所有努力被颠覆。”
南父轻拍着南曦肩头,心疼不经意流露,在他收回手之际消失不见,严肃问:“事情失败了?”
枕着胳膊的头轻轻晃下:“目前还没,我不知道明后天的情况。如果失败了,可能我曾经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既然没失败也没成功,证明留有能操作的时间。已经赔上所有去做了,不要把时间和心情用在多愁善感上,太浪费。等真正出结果了,失败可以嚎哭一场,成功同样可以嚎哭一场,等那会再释放情绪。人努力的意义是让自己的心更坚强,累积足够深的根基为成功做准备。哪有毫不努力,能一次轻易收获成功的人啊。那不叫成功,那叫撞大运。”
南父一席话,让南曦发堵的心豁然开朗。没错,事情尚未结束呢。哪怕真以失败告终,多少人在失败中一次次尝试站起,最后在不懈的坚持中如愿来到想要的高点。
“嗯,谢谢爸,我好了。您该吃晚饭了吧?”南曦听到院子传来哨声和躁动声。
“我不急吃,一顿不吃饿不死,你再陪老爸聊会。”南父按住南曦打算抽走的手,做排除法:“不是小张惹你,是陈谋岑吗?”
南曦骇然抬眸看着南父,诧异问:“爸,您记得老师啊。”
南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小张和我抢你的陪伴时间。15岁以后,你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喜小张多亲近,倒让陈老头钻了空子,骗着你走上演员之路。”
南曦恍然大悟,原来南父因为吃醋不喜欢张亦辰啊。当即用暧昧的目光扫眼南父,臊的南父从脸开始连带脖子泛出潮红。
索性不掩饰,抬手捏捏南曦小脸蛋,喝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辛苦把我家宝宝养大,当然要选头好猪拱,诶不对,”顿顿,暗呸下改口:“选个良人陪伴我宝宝一生。”
南曦忍笑:“嗯嗯我懂哈,不光伴侣,平时常见的男人一样要删选。”
她越表现的乖巧理解,南父越老脸挂不住:“那是!陈老头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谁知道他挂得什么心思啊。”
南曦不愉快地‘哼’声:“爸,您这小肚鸡肠了。老师那叫为艺术献身,艺术是他最好的子女。”
南父摆手,不接受南曦的大论,“少来,你老爸我层次不够,体会不到。我有你和你妈足以,其他虚头巴脑的不现实。我这辈子就追求个踏实的东西,所以我和你爷爷搞固定产。老爸想着啊,那东西不管好赖夯实,再亏除去肉还剩骨头呢。”
倏地语气加重,“小曦啊,老爸不要求你做个完全的好人,好人活得太累,咱们对人对事问心无愧即可。如果有人敢欺负你,老爸不会让他好过。”
南曦心头涌起暖流,按按发酸的鼻头,“光说大话,您在里面能做什么啊?”
南父意味深长地拍拍南曦白皙的手面,搂住她脖子拉近嘴边,小声道:“别看不起这里,能进来的人没有善茬。除过个别冥顽不灵的群体,剩下的人基本让你老爸我收入麾下,包括部分已经出去的。”
南曦故作讶然,打击南父道:“爸,法治社会啊。”不过南父能在里面找到乐子挺好,刚巧顺了他义气当头的性子。
南父嗤之以鼻地讥笑声:“哈,看来小张把你宠的不错。”没见过真正的黑暗面挺好。
“他宠我!?”南曦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