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一家团圆

众人看着曲轻歌那个囧样,不仅不帮她,还毫不留情地哄堂大笑。

却原来,竟是曲轻歌的幼弟被转移到周丽娘怀中之后,还不休停,一只哭闹挣扎,一个劲儿地往曲轻歌的方向扑腾,周丽娘见此,想着让他们姐弟好好培养感情,干脆将幼子塞入女儿怀中。

不曾想,幼子倒是挺直哭闹了,女儿却被吓得不轻,但是当她笑够了想把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幼子又死死扒着女儿,死活不下来。

无奈,曲轻歌只能先冷静下来,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中的孩子能更舒服一点,一路抱着他进入大厅,与许久不见的家人谈天。

她大哥去了书院读书,还未下学归来,此时他们一家便一边等饭一边等曲轻辙回来。

等曲轻辙回来之后,曲轻歌又是与同样长大了许多的大哥见面,两人亲热地说了许多话,直到周丽娘招呼他们前去正堂吃饭才消停下来。

在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团圆饭之后,曲轻歌怀中稳稳抱着她那才一周岁的幼弟,与家人坐于厅中喝茶聊天。

她妙语连珠地将修真界一些见闻趣事讲与家人听,有意避开她艰苦的修炼,家人们似乎也猜测到了什么,并没有过多询问她修炼上的事。

待曲轻歌说完了,曲张氏、曲爷爷、周丽娘、曲乔山、曲轻辙等人又轮流地对着曲轻歌说了许多家中的事,这些事有些是曲轻歌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但她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一家人凑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最后,曲轻歌从自己的储物袋之中拿出了许多早已备下的物品,将它们一一分给家人们。

每人的礼物都是曲轻歌精心准备的,收到礼的人全都是一脸开心欣慰,他们没有推辞,而是干脆利落地收下。

虽然这些东西都很珍贵,其中甚至不乏仙家宝物、丹药,但这是孩子的孝心,无需计较太多,他们做长辈的只需安心收受便是。

待到日头渐晚,大家该上床歇息了,曲轻歌才辞别家人们,回了她母亲为她一直准备着的闺房中休息。

她躺在软绵的床榻上,今日难得没有修炼,就这睡着,想着与家人的就别重逢,想着许久不见的家人们的变化,嘴角一直开心地翘着,心头暖暖地,开心不已。

不知是否是曲轻歌心头太过激动,她在床榻上一直发呆到午夜子时才朦胧有了困意,渐渐入睡,一夜好梦。

她当初报完归家申请之后,第二日清晨,宗门便安排了一位元婴期的修士天墨子,也就是那位驾车老者,让其领着修为均在筑基之上的四十名护卫与十二名侍女,再加上她身边长期照顾她的玉袖,一起护送她回家,那座华美的车架也是宗门专程为她准备的。

从修真界的凌云宗到世俗界的大央朝,一路下来,不过短短半日路途,但曲轻歌却察觉到天墨子对她的态度很是奇怪。

他的态度恭敬中又带着一丝审视,又隐隐约约中暗含着一丝讨好,似乎是一个无处可依的下属在挑选一个可真正效忠的对象一般。

曲轻歌不知她的猜测对不对,但她也不知天墨子他们一行人的来历,便只能先将这些疑惑放在心底,不过她表面上却表现得更加沉稳几分,瞧着竟有几分威严之色。

她此时与随身伺候她的玉袖坐在车架上,这车架是由八名筑基修为的护卫共同抬着的,外表同她之前的麒麟马车架一样雅致精美。

曲将军府坐落在金中锦华街靠西边上,离皇宫有些距离,从皇宫回到曲府几乎需要穿过小半个金都,在婉拒了安武帝留住皇宫的邀请之后,曲轻歌便由着驾车老者的安排,换乘了一架轻便些的车架跟着曲父回家去。

一路走来,华贵的车架,英俊挺拔的护卫,窈窕美丽的侍女,吸引了许多百姓们的注意,他们远远跟在车架之后,想瞧瞧仙师们的仙资玉容,却又碍于心中畏惧,不敢靠得太近,心底不由得对家中出了个出息仙童的曲家钦羡不已。

回到家中,几乎在远远看到家人的身影时,曲轻歌便按捺不住,从车架之内一跃而出,凌空飘飞而至周丽娘身前,埋入她的怀里,高喊道:“娘!”

“唉,我的喵儿啊!”看到心心念念的孩子回来了,周丽娘热泪盈眶地张手接住扑入怀中的女儿,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犹如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久久舍不得撒手。

最后是曲张氏看得眼热,毫不留情地一把挤开周丽娘,将她的宝贝孙女抱入怀中,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儿地哀嚎,让曲轻歌也颇觉心酸不已。

“孩儿不孝,离家日久,现在才回家看望父母长辈,还请爹娘爷奶责罚!”曲轻歌轻轻推开曲奶奶,直接对着亲人们跪下,肃声请罪道。

“好孩子,好孩子,你人回来就好,怎可做如此大礼!如今你已成为仙师,我等凡人之躯可受不得你这礼,快起来快起来。”曲爷爷迅速上前几步,一脸疼惜地搀扶起外孙女,口中连连说道。

“哎呀!你看我们,看到喵儿太开心了,竟是在门外耽搁了那么久,喵儿快快进来,奶奶已经叫厨房准备饭菜了,都是你爱吃的菜,再等等就能吃了。”曲奶奶拉着曲轻歌进府,曲轻歌乖顺地顺着奶奶拉她手的力道,跟着她一同进入这座忠武将军府。

瞧着这府中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曲轻歌一时之间竟觉恍若隔世,她的记忆力很好,此次再看这曲府,里面的一些景物摆设虽与前世一模一样,有些却又不同。

而这,似乎是因为少了她的参与的缘故,四年的缺失,身份的天差地别,终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时间,曲轻歌心中感慨万千,这同时也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此时离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俗有多近,又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