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为什么还不肯回我消息?”杜清劭不依不饶地追问。
“因为你对我太好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可是我根本没法照顾你,我怕拖累你训练比赛……”
“可是你突然就消失的杳无音讯,才是真正让我分心的事情。”杜清劭揉着他细软的发丝,委屈地语气里又带着几分温柔,“你知道这个我经历了多少吗?做手术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担心,但爸妈其实早离婚了,出院就再也没有管过我。我休息了将近一个月,因为没法运动,每天都不敢乱吃东西,结果还是长胖了好几公斤。”
说到这儿,他已经控制不住满心的委屈,坐在地上把头埋进了洛铭胸口,用闷闷的声音说:“康复训练的时候我体能下降了很多,滑冰的感觉也没了。教练就让我每天跑步、跳绳、溜圈……我从来都没感觉这么累,之后又出了那种事情。”
“那是我这辈子最想忘记的事情,我真的快被那些人气死了!你还不理我,我现在除了你还有谁啊!”
杜清劭说到后来又控制不住情绪,就着洛铭胸口的羊绒背心胡乱蹭。
“对不起…”洛铭听他快哭的声音,心软得快化成一滩水,终于放下心里所有的戒备和担忧,俯身抱住他,“现在不是来了吗?我来帮你解决问题了。”
“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想找的人是我吗?”
杜清劭趴在他怀里,小狗似的撒娇。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服软——原本以为就算离开父母,自己也能靠对花滑的热爱坚持下去,但经历这么多事情,他真的坚持不动了。
他想要有个人宠他爱他,陪他比赛,看自己拿下奥运会的金牌。
洛铭知道他的心思,点头说:“会的,而且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只要以后你不躲着我,我不会再随便对你发脾气了。”杜清劭认真地表态,“我备赛之余有精力照顾好你,不会影响成绩的,放心。”
“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洛铭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抹干净脸上的泪痕,“我知道你心情很差,但这件事没法回避,越快解决越好。”
“知道了,”他闻言撇了撇嘴,正色问,“你相信我吗?”
“当然,我相信就算你出手打人也有苦衷。所以能先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我也帮你查过一些资料,但毫无头绪。”
他说话总让人觉得舒服,杜清劭无奈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又回忆了一遍那段恶心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和他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