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逐渐在脑中清晰,杜清劭平躺在床里,拳头一点点攥紧。
这是他最想忘记的一段回忆,可现在回想起来,他根本没有错。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任凭那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联合起来,空口胡说颠倒黑白。
七年前他孤立无援没有证据,七年后他同样没有方法自证清白。
可他才是那个被校园暴力的受害者啊。同样,当时权威的象征——老师家长也没有深入了解,直接听信众人的一面之词,凭借对他“调皮捣蛋”的印象当成问题儿童处理。
这也是他后来为什么如此讨厌“老师”这个角色的原因。
打得好。杜清劭心里只有这两个字:即使现在他的脾气有所收敛,遇到这种事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暴打他一顿。
听里面迟迟没有动静,教练终于忍不住掏出备用卡,嘴里骂骂咧咧:“这孩子怎么这样?我们为了给他收拾烂摊子,他还闹脾气!”
“等等,”潘立书截住他的手,“我相信他不会做傻事,让他自己安静待会儿吧。”
“可是……”教练欲言又止,杜清劭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不耐烦地咬牙切齿。
他现在谁都不想见,问题解决不了,从今往后他无论走哪条路都是社会性死亡。
潘立书把他拉到一旁,小声说:“叶教练,我觉得我们可能犯了个错。”
“什么意思?”
“当初不该随便把那个外国轰走的。小杜已经知道他爸妈离婚的事,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恐怕只剩他了……”
叶飞鸿闻言大惊:“你们说漏嘴了?”
潘立书摇头:“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他就找爸妈问出来了,之后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天。康复那段时间我就想,这孩子得多不容易,爹不疼娘不爱,总得有人在身边陪他吧。”
“可他的事业才刚起步,这种时候这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