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却有记东西的习惯,随包携带着一本充满中二语录的笔记本,谁都不让碰。潘立书知道此事,默认帮他把包拎了过来。
金骋也跟着走过去,偷偷往回瞟了几眼,心疼道:“要是能吃市面上的感冒药,估计会舒服许多。”
“没办法,那些药不是咖啡因就是伪麻黄碱,没有他能吃的。”潘立书想了想体总出台的慎用药名单,叹了口气。
“都怪我,”金骋小声自责,“居然被你成功洗脑,同意你带着他赛后到处乱跑!”
他一生气脸就微微涨红,潘立书见状揽住他的肩上下抚了抚:“你还是这样,对自己那么严苛,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稍微安慰了几句,两人才往回走。不过要是书包能说话,估计此刻都要破口大骂“汪汪汪”了。
平时训练他从没在场边休息过这么久,叶飞鸿知道他这一病势必影响体能,语重心长说:“组委会说赛前要给你专门体检一次。两套节目构成我先按照原来的报上去了,难度只许降不许增。你要是敢像上次那样乱跳,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杜清劭从包里翻出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敷衍地应付。
“说大声点。”
“知道了,”他不耐烦把饮料瓶拍在挡板上,头也不回地溜向冰场中心,“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最了解它。”
今天是赛前最后一次合乐训练,鉴于前几天他缺席了几场训练,组委会说可以帮他时间补回来。因此杜清劭格外珍惜现在的训练时间,用那几十分钟时间认真地确认了一遍节目细节。
效率永远是制胜的关键,在所剩不多的适应时间里他一直这样提醒自己,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确认过两套节目,他又到场边休息了一会儿。正在思考明天的对策,突然听到有人用英文在身边喊道:“看样子你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啊。”
他应声转头,一眼就撞上了那只欠揍的小棕毛。见洛铭没有一起过来,杜清劭警觉地吸了吸鼻子:“他去哪儿了?”
“在我房里休息呢。”对方笑着说。
听听这金屋藏娇的语气!杜清劭瞪了下眼,随后场上便响起了他的短节目配乐。只见对方皮笑肉不笑地朝自己挥了挥手,滑向冰场中央,摆好p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