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立书搓了搓那枚对戒,刚才含情脉脉的语气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不过没办法,谁叫我当初把学长灌醉骗上床,总归要对他负责的。”
“他是你的学长?”杜清劭有些吃惊。
“看不出来吧?我比金骋小两岁呢。”他嘿嘿笑了几声,“骋儿不愧是学中医的,把自己保养得那么好。二十岁的时候更加细皮嫩肉,谁不想对小美人犯罪呢?”
杜清劭脸黑了下:“你还挺得意?”
“他可是隔壁中医院的院草,我因为他被学业预警,从实验班分流到康复医学,付出了多少才把人追到手,能不得意吗。”
“怎么会这样?”
他笑着叹了口气:“没办法,零几年的时候社会认可度不高,总有人挑事。”
“那确实不容易。”杜清劭会意地点头,看到手里的零食,想了想,又问,“立书哥,和同性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就和普通情侣一样。逛街、拥抱、接吻……那是爱人间应有的权利,不会因为你喜欢谁而改变。”潘立书说完,笑着推了下眼镜,凑近道,“怎么,小崽子看上谁了?”
“没有。”杜清劭侧身避开,搓了搓手里的塑料袋,望着塞纳河静静的夜色,淡淡道,“随口问问,好奇而已。”
第26章 友谊地久天长
平时在国内,为了应付领导和赞助商,杜清劭一直穿得比较朴素,这会儿逃出教练的目光,瞬间翻出他的AJ和名牌运动衫,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开心地和奶爸去郊游了。
洛铭家住在第三区。从地铁站出来,放眼望去都是上了年头的博物馆和大剧院,建筑在午后阳光下散发着温润古朴的铜色,带着历史沉重的味道。
“这儿的景色真有质感,难怪能养出瓦瑞斯先生这样带着书卷气的舞者。”潘立书不由得感慨。
“切,”杜清劭在一旁不屑地打断,“你是有家室的人,还张口来别人的彩虹屁?信不信我录下来告诉金骋哥?”
对方并没有急着辩解,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听那声笑很不爽,又问:“对了,本来金骋哥也说要来,怎么突然被叶老头子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