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被童澈招呼了一声，大家才渐渐走过来，围着他们问问题要签名，气氛也慢慢活跃起来。

这样一轮下来，已经快要十点，眼见着孩子们都还很兴奋，赵黎走过来说了两句，“哥哥姐姐们还没吃早饭，先让他们去吃饭，你们过来排队领糖果，好不好？”

福利院的孩子都是听话懂事的，听赵黎这样一说，即便都还没玩够，却没人发出一声异议，都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吵闹，还自发站到了两边，给童澈他们让出了路，乖得让人心疼。

那一瞬间，穆晗风仿佛看到了小童澈的身影，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童澈一直以来的“乖”，也许并不是他的天性使然。

至少，并不全是因为天性。

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这样被打散，穆晗风觉得心口又被插了把钝刀，磨得他心肺生疼。

他忽然伸手，轻轻在童澈后颈捏了两下，没头没尾讲了一句，“小猫，以后有我在，你可以不乖一点。”

童澈一时没明白，话题怎么扯到了这上边，有些茫然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穆晗风就变戏法似的，摸出块牛奶糖喂到了他嘴边，又贴着他耳朵，认真道，“不是乖了才有糖吃，在男朋友这儿，你可以不乖，可以瞎胡闹，也可以发脾气，不乖了，男朋友还在，还给你糖吃。”

童澈含着那颗奶糖，用舌头拨弄到了一边，一侧的腮帮子鼓起来，眼睛也瞪得溜圆，像只吃满松子的小松鼠。

半晌，他小小声问，“就是说…想怎么样，想做什么，都行？”

穆晗风眼底笑意愈深，他抬手摸了摸童澈的发顶，嗓音放得更为温缓，“没错，想怎么样都行，所以小猫，现在想做什么吗？”

大概是穆晗风的眼神太温柔，语气也太循循善诱，童澈盯着他看了好久，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又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生平第一次提出“任性”要求，“其实，其实我也想…想骑大马，行吗？”

穆晗风怔了怔，见童小猫的神色不像说笑，有些无奈轻叹一声，“这有什么不行？”

话音落下，穆晗风便在餐厅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蹲下了身。

之后抬起头，看向童澈，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记说，《Ocean》那首歌是小马丁的，我vb分享了，可以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