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沉默半晌，穆晗风也只能叹了口气，应了声“童童晚安”，就起身又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很快就又传出水声，童澈烦躁地把整颗脑袋都埋进了枕头里。

穆老师一定会觉得他莫名其妙。

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跟穆老师之间差得太远了，唯一的贴近，大概也不过是两人的信息素契合而已。

穆老师本来就不可能喜欢他，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怎么现在忽然就觉得不好受了？

童澈自我反思，一定是穆老师对他太好，还总逗他，才让他生出了某种近乎妄念的错觉。

这么想着，童澈又用力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企图用这种方式埋掉满脑袋的胡思乱想。

大概是今天一整天，又是密室又是各种刺激项目，耗了不少心神，童澈想着想着，没等到穆晗风出来，竟也就这么睡着了。

穆晗风冲了整整二十分钟冷水，回到床边，看到的就是已经睡成一团的童小猫。

明明自己才说了那样的话，可小猫依然像是不知任何防备，露着脆弱脖颈，自顾自睡得香甜。

穆晗风站在床边，垂眸望着童小猫的睡颜，神色一寸寸柔软下来，半晌，俯下身，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垂在身侧的手指收拢又松开，穆晗风没再折磨自己，起身绕到床的另一边，一口气吞了三片安眠药，之后贴着床边，背对童澈，也躺了下来。

……

毫不意外，童澈这晚的梦混乱极了。

最初是一个人在海边走，眼前忽然飞过去一只小鸟，那小鸟离他极近，飞过他眼前的时候，翅膀轻轻扫到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