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往厨房走,杭远也跟了上去,倚在门框上看童乐心热饭,厨房窄到几乎只容得下一个人,但收拾得很干净,餐具也分门别类,摆放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童乐心的生活习惯,以前他们一起租住过的那个小公寓面积也不大,再加上杭远没轻没重,每做一次爱恨不得要弄乱整间公寓,事后,童乐心总要仔仔细细地收拾一遍,而杭远就像个捣乱的坏小孩,跟在他后面讨吻。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他的哥哥,同样也是他乖巧体贴的爱人,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围上围裙,为他准备一顿家常早餐。
“心心,”杭远揽住童乐心的腰,把他困在自己和流理台之间,低头吻他的耳朵,“你想我吗?”
他没有在等童乐心的答案,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显而易见的,他只是想在清醒状态下,再多说一遍自己的答案:“我好想你。”
“每天晚上都想你,做梦都在亲你抱你。”
单纯的想念不知怎么变了味,杭远晨勃的性器抵着童乐心的腿根,不规矩地磨蹭,他也不想表现得像个下流胚,但实在难以自抑,童乐心就在他怀里,他们是那么契合,仿佛一块玉盘碎成两半,终于完美地拼合在一起。
复刻过去的喜悦让杭远有些飘飘然了,全然忘了还需要确认什么。
“心心……”他收紧手臂,头埋在童乐心的领口里,一边亲吻他的后颈,一边低喃着,“不吃饭了好不好?去床上,我想好好抱着你。”
“我们别再这样了,”童乐心咬咬牙,放下调了一半的鸡蛋面糊,右手垂下来,移到围裙边缘,无意识地绞紧,“阿远,我是哥哥呀。”
他其实很心虚,知道自己压根没有立场这么说,几个小时前他还主动张开嘴,任由杭远在他的口腔里强取豪夺,一边和他缠吻着,一边帮他安抚着欲望,他有拒绝的机会,但他选择了无视。
一直以来,杭远都是一个散发着甜蜜香气的定时炸弹,他明知危险,明知倒计时终会结束,却还是忍不住想握在手中。
童乐心寻到杭远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你去客厅坐一会儿,饭很快就好。”
杭远扯出一个笑,忽然拽着童乐心的手臂,一把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他的动作这样急躁鲁莽,却没让童乐心的后背撞在料理台上,而是用右手垫在了他身后,指节甚至发出一声脆响,这下好了,他的手心和手背全都在为了一个人而疼,多愚蠢又浪漫的行径。
“说什么傻话,你当然是哥哥。”
“哥哥是哥哥,也是心心,是我一个人的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