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随意地应了一声,“还可以。”
安室透说:“为何我至今都没有听说过镜里小姐的名号呢?”
景光:这我哪知道?
他遇见天镜里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很没有排面的神明了。不然他后来也不会跑去道真公神社里干活。
说到这里他就有点不爽。
自家神明的确没有什么声望,但这难道是能搬出来讲的事情吗!
就算是天镜里,她听到这种话肯定也会伤心——
“因为我就是没有名气啊!”天镜里笑嘻嘻地说,“什么都做什么都肯干。哪一行好混就去哪一行。像我这样的神明要是真被大家供奉起来,那才是会出大问题吧?”
景光:……
安室透:……
两人抽了抽嘴角,异口同声地说:“仔细一想的话,很有道理呢。”
天镜里笑眯眯地点点头。
“好啦好啦,这种事之后慢慢和安室君说也不迟。”
“总之我不会吃人也不会骗人,是超好的路边摊之神啦。”她看着安室透,仿佛洞穿了他心中所想,“安室君要是来买我的小吃,我会给你打折的哦!”
安室透:……
“谢谢你,镜里小姐。”
这一天总算是有惊有险地过去了。
有惊的是安室透。
有险的是琴酒。
晚上安室透估摸着琴酒应该差不多整理好自己了,这才慢悠悠地发过去邮件。
窗户里倒映出他的脸。
他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心情很好。
事实上,这也是安室透第一次心情这么好。
[琴酒,没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这么不顺利呢。]
琴酒那边的信息过了一会儿才发过来。
[波本,之前在海边你为什么不出手?]
[……]
[本来是想出手的。但是当时的场面明明是一边倒不是吗?还是说,你希望我不论如何都要救你,然后我们被一锅端呢?]
安室透手指轻快地发过去一组照片。
正是被天镜里打扮完的琴酒。
[你是想拉人和你共沉沦吧。]
琴酒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还要冷。
里面像是掺了刀渣子一样。
“那个女人的事,你不要再管。”
“欸?”安室透从容笑道,“难道她不是组织的叛徒吗?她不是那位先生下命令一定要——”
“闭嘴。”
琴酒挂断了电话。
安室透看着停留在挂断界面的手机,笑容一点一点加深。
窗户里的他脸上一点一点出现了压抑极深的痛苦之色,还有他心里的愤怒与不甘。
死去的挚友、这些年对于组织的愤恨,都是他前行的动力……
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个组织一网打尽。
天镜里是一点不知道,她认识的两个人竟然发照片发过来发过去,有来有回地互相伤害着。
她想起当时在餐厅里遇见的夏目,晚上吃饱了躺平的时候,决定给夏目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