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Martini

“处理好了就把人带过去,波本现在应该也在酒吧。”低沉的语调从电话那头传来,让在这边的上原和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有些扭曲的地步。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成功呢……”电话那头没有挂断的忙音,也再传来任何回应,两边的人都沉默着,直到上原和也发出一声嗤笑,才为这次并不算愉快的通话画上了句号。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并无度数的眼镜,将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口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就这样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愧疚里吧,琴酒

“大哥……一定要这样吗?”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坐在副驾驶座的伏特加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现在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么多年来的相处,他一向觉得自己足够了解琴酒。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可在这几年里,在这件事上不管是贝尔摩德还是琴酒,似乎都逐渐丢弃了以往的理智,在不断的尝试中变的有些疯魔起来。

“啊…”琴酒打开车窗将手搭在上面,好让保时捷里的烟味快些散去。藏在黑色大衣下手臂上的三条早已结痂的刀伤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能想到的办法他们都用过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调了调后视镜,原本坐在后座的女人早在他们离开大楼的时候便下了车,想一想,今天她会去的地方,应该也只有那里了。

“走吧,赶紧处理完这些,才好去做正事。”从指尖飘散出的香烟让伏特加看不清琴酒的表情,只能通过他低沉的声音来判断他此时的情绪并不怎么高。

他又何尝不是呢

那是他视作亲妹一般的人,是他的家人

等到再次转过身面对站在自己身后有些害怕的女人的时候,上原和也早就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电梯早已到达指定的楼层,门开了又关,见站在前面的上原和也没有动作,女人也只能怯生生的站在后面。

“去实验室吧,那里会有人帮你处理伤口的。”

就在电梯门即将再一次关上的时候,上原和也伸手按住了电梯的开关,原本要合上的门又被打开,吓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人一个激灵。盯着面前的上原和也看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是地下二层,并不是实验室的位置,女人张了张嘴,看着上原和也一脸笑容,一副就是这里没有错的模样,终究没有将自己的疑虑说出口。

要从这里去实验室的话,就必须穿过酒吧才能找到安全楼梯下去。这里平时就有很多她不认识的人,只要那些人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在实验室里,可千万不要乱跑。”

电梯外的酒吧和里面似乎被划分成了两个世界,玻璃灯折射出的黄色灯光只能勉强照亮整个昏暗酒吧的一小部分。

电梯门关上前,女人听见了来自上原和也的最后一句叮嘱,从即将关闭的电梯夹缝里,女人看见了他不知何时散下的头发,和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

可尽管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老式的唱片机还播放着几年前流行的曲子,吧台后的酒保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只是懒散的抬了下眼皮看了看便不再理会。

敢在今天这个日子闯进来的人,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

女人走的有些跌跌撞撞,同时也在内心感慨着,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今天的酒吧人并不多。如果足够幸运的话,她甚至可以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到达实验室。

路过酒保面前的吧台时,女人被原本醉倒伏在吧台上的男人拉住了手腕,差点吓得惊叫出声。

“Martin…”他面前摆满已经空掉的玻璃杯,不知道有些是不是还被酒保收了下去,可常年流浪的女人还是凭借着嗅觉闻出来那是甜马丁尼的味道。

喝的有些醉的男人嘟囔着什么,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那双被碎发遮挡住的灰紫色眼睛里盛满了水雾,深色的皮肤上满是红晕,也不知在她来这里之前这个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认识他,在组织里那个男人来找她的时候,这个人也跟在身边,所以应该可以算是跟她同一个阵营的人。

波本

女人出声轻轻叫了他一声

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他,刚刚还不太清醒的男人瞬间睁大了朦胧的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人。他捏住女人手腕的手下意识更加用力,直到女人忍受不住的痛呼出声,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松开女人的手腕。

“抱歉。”波本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用被自己枕的有些发麻的手搓了搓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刚刚有一瞬间,自己居然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不同的声音和刺鼻的香水味…

“哈……”

“从那里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