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苏凡问，看着裴安又改为捏他的手腕，苏凡以为裴安又是要带他去医院，“我已经不疼了，医院就不用去了。”

裴安眼皮抬了抬，带着几分犀利，“你这种情况，医生真的能拿你有办法吗？医生的医嘱你真的会听吗？”

“到了地方喊我，我有些累，睡会儿。”苏凡说着话就闭上了眼睛，不该提医院这两个字的。

裴安用力一捏苏凡的手腕，没敢真用力，这么细，拇指加食指绕一圈都撑不满，太细了，骨头上根本就没有几两肉，“刚不是说不累，跟我说几句话就累了？”

“晕车。”苏凡简单扔出两个字，还动了动手想把手收回来，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靠我肩上睡。”裴安伸手把人头掰了过来，苏凡没有反抗，很顺从地靠了过来，有个人头靠垫也没什么不好。

苏凡本来只是要逃避医院这个话题，后来枕着裴安的肩膀真睡了过去。裴安微低下头看着睡着的苏凡，好看的过分的脸庞在睡着后比醒着的时候攻击性要减弱了很多，但还不足以跟在姚炼跟前的乖巧相比，那是裴安见过苏凡最乖巧的时候。

裴安抬起手，指尖慢慢在苏凡的侧脸上划过，苏凡眼睫毛动了动，裴安以为苏凡会醒，居然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更熟了。

裴安笑了笑，昨晚真的是累到了。

苏凡在车上醒来，旁边已经没人，空调开着，司机在驾驶位坐着，苏凡摸出手机给裴安打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醒了？”

“你去哪儿了？”苏凡从车窗里往外看，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马上就出来，等我五分钟。”裴安挂了电话。

苏凡掐着表数数，深蓝色星空底盘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那么好看，时间刚到五分钟车门就被人拉了开，苏凡扭头看去，裴安背着光，抬腿踏进车内，裤子因为这个动作绷紧了，将那大长腿的线条勾勒出来。

苏凡眼皮瞥了一下，有些画面从脑中跟有自主意识一样跳了出来。

腿压着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