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家能上北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钟亦忽然就记起了刚刚张行止帮他口的情形,甚至连这人时不时给自己系丝巾的手法都一齐浮上心头,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人无论做什么,都能给人的感觉很从容了。
对不熟悉的事情,张行止做起来可能会生疏,但一定是条分缕析的,很讲究方式方法。
钟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抬脚踩上某再次在他床尾坐下人的肩膀问:“你跟我做的时候,脑子里该不会也是这些东西吧?”
张行止思考了一下钟亦的“这些东西”指的是哪些,然后摇头道:“都是跟你学的。”
钟亦不信:“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怎么口?”
张行止又沉默了一下,再次尝试作答:“天赋?”
有家不能回,说的就是王寺恒这样的。
他是又在外面流窜了一个多小时,给两人留足了收拾的时间才开始慢悠悠地从邻间往回晃。
鬼知道他刚到门口就听见两人这一问一答时,内心涌起了多浮夸的惊涛骇浪,心说这门还开着呢,你俩就聊这么下饭的话题,合适吗。
不过口……和天赋?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绝对要摇头晃脑、跺着脚地给老张鼓掌,妈的不愧是你,真敢说。
就是听钟老师话里那个教不教的意思……敢情跟咱老张玩的还是养成游戏?
嘿,真得劲。
结果王寺恒还没把自己新鲜吃到的这口瓜咽进肚子,就听背后猛然传来了李江的声音:“崽种你杵门口干吗呢?嘴欠被钟老师和老张扔出来罚站了?”
王寺恒:“…………我看你嘴比我欠。”
王寺恒知道要完,心说江江哥您可真是我好兄弟,自己被房路整的快挂科了,就要来拖我也一起下水。
果不其然,殿内立马下达了传唤。
“王寺恒?罚站好玩吗?”
王寺恒从门口一进去,恨不得当场就给侧卧在龙椅上的钟亦跪下,眉头紧锁,严肃道:“不怎么好玩。”
钟亦:“那就说明已经玩了一会了。”
王寺恒:“?”
王寺恒瞬间改口:“那好玩。”
钟亦:“那就说明不仅已经玩了一会儿了,还玩的比较高兴?”
王寺恒:“???”
这回不止走廊上的李江,就连隔壁床上的房路都听见王寺恒的哀嚎了:“救命了钟老师,我看我还是直接跪吧,不走程序了,我冤枉啊,我真是什么都没听到,钟老师您要明察啊。”
钟亦睨着他一声哼笑:“我也没说是听见还是看见,你就‘什么都没听见’了?我看你是真想挂科。”
王寺恒:“?????”
王寺恒义愤填膺企图转移视线:“钟老师!这回是我真信长得高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但钟亦紧跟着就在张行止的大肌肉上又踩了一脚,煽风点火道:“听见了吗,他说你脑子不好使,估计背后没少嘀咕。”
王寺恒:“………………”
隔壁房路贼兮兮就在班群里发了一句。
-“咱班班长,干啥啥不行,不打自招第一名(强.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