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止还专注地翻着手下的策划,低沉的声线里带着点点笑意:“那你给院长说是我先动手下的蛊,跟你没关系。”
钟亦彻底乐了,抬手就把张行止的话打上去了,一字不漏的那种。
-“张行止让我给你说是他先动手下的蛊,跟我没关系”
姜铎铎:“…………”
酒保见客人已经从捂额头改成捂胸口了,再三犹豫后到底还是说了:“先生您……带药了吗?”
姜铎铎:“?”
姜铎铎一下被说蒙了:“我带什么药?”
“就心脏病,或者降血压之类的……”
姜铎铎简直无语凝噎:“……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有病,我身体贼好,吃嘛嘛香,没有流感,也没有心脏病、高血压!”
这回换成酒保蒙了:“?”
哪来的“你们”?我好像没说您有流感啊?您真的没喝醉吗?
姜铎铎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见钟亦紧跟着又道。
-“要是实在想吃饭,别在外面吃了,来张行止家里吃,他家小厨子手艺挺好”
姜铎铎再次哽到了,心说不愧是钟亦,打击报复的手段也是当之无愧的一等一。
这鸿门宴谁去啊,不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太不会看脸色了,谁去谁傻子。
钟亦瘫在床上笑的不行:“他肯定觉得让他来你家吃饭是我出的主意。”
张行止也笑,随后再次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到底说错什么了这么怕?”
“你问他呗。”钟亦说着便又是狡黠一笑,“看他敢不敢告诉你。”
其实昨天他跟梁思礼在一起的时候张行止就发现了,就是钟亦,跟关系很好的朋友在一起也是会小学生吵架的,跟人前的样子很不一样,更可爱,也更鲜活。
所以那时不知原委的张行止还觉得姜院长该自信一点:“院长还没回消息?”
“没呢,怂了这么多年就没变过。”钟亦说完就想起了自己还没剥削完张行止,“看完了吗就有心思关心你院长。”
“看完了。”张行止正好把手里的拍摄方案翻到最后一页,道,“里奥做的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人家明明做的特别好。”钟亦挑眉,“我发现你对里奥很严格哦张老师,多夸一句都舍不得。”
“有吗?”张行止合上策划便握着钟亦的脚站起了身。
“有,你对别的人都很好,就对他……哎!”
起初张行止亲他脚背的时候,钟亦还一点没发现他的企图,是直到这人跪上床顺着他的脚踝摸到腿弯才察觉出不对。
钟亦抬腿就想从他的大掌里往外逃,真真是被气笑了:“你干吗,今天真的不能来了,再来腰真要断了。”
但张行止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只是想看看院长回你消息没。”
“那你把我腿放下来,你抬我腿干吗?”钟亦完全不上当,翻身就想往床的另一头爬。
结果才刚出去一步就被张行止拖了回来,他执着装傻道:“就一眼。”
“一眼就一眼,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去。”
“这是我的衣服。”
“……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