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顾饶的脑海里闪过，然后就跟牛皮糖似的在脑海里沾牢不肯下来了。

顾饶试图告诉自己这纯粹是他想多了，但——如果不是早有预谋，那怎么会仅仅因为态度不好回京没多久就被废了？

“二哥？二哥？”胤祉拉了拉缰绳，棕红色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坐在马上的顾饶这才回过了神。

“怎么了？”

“二哥怎么突然沉默了起来？”

“想到了一件不高兴的事情。”

“不高兴的事情？”胤祉抿了下嘴唇，“也许臣弟能为你分忧。”

“你太小了，不懂。”

胤祉：唔，行吧。

“二哥，你现在有适应一点了吗？”

“还好。”

“刚刚那个赵太医在二哥你说话的时候过来了，他没有骑马，我们要不要找一辆马车……”

顾饶翻身下马的动作打断了胤祉的话。

“赵太医？”顾饶站在马旁，朝着赵太医招了招手。

赵太医一溜烟小跑到胤礽跟前，躬身行礼后便站在沉默地垂首站在了原地。

“你会骑马吗？”

“臣不会。”

“那你如果重新开始学的话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臣已年迈，怕是学不会了。”

顾饶挑了下眉头，伸出手往赵太医身上戳了几下，后者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

顾饶抱着胳膊笑了起来，“看来身体素质也不怎么好。”

赵太医低着头不说话。

“马车麻烦，我此去肯定是不带的，这里的人都会骑马，带着你倒是个累赘。”

“臣全凭太子殿下吩咐。”

“当真？”

赵太医拱了拱手，一板一眼道，“臣不敢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