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走了，柳慕琛把眼刀射向了一边的黄璜。

黄璜连忙离得远远的，连连说道：“看我干什么，要怪只能怪我老爸了。”低低地嘟哝了几下，继续说道：“他不把蔬菜样本拿去军部实验室检验，反而不知抽了什么风拿去中科院秘密实验所，这还得了啊！国安局的人本来就已经开始关注‘六加零’了，这次更是叫‘羊入虎口’，正中下怀！”

柳慕琛皱了皱眉，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沉默地吓人。

黄璜见柳慕琛这个样子，也只好有样学样。柳宅里突然之间被一片紧张地沉默所笼罩着。

再说林有道这里。他和陈大伟被蒙着眼带进一个地方以后，就听那几人和几个没听过的声音说了什么。之后，林有道觉得自己被交给了陌生人，并且和陈大伟分开了。七拐八拐之后，林有道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停下来了。眼睛上的黑布条被揭去以后，外面是柔和的灯光，倒也不刺人。稍稍眨了几下眼，便可完全适应。

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林有道发现这是一个办公室，很古朴，和陈大伟的那个金黄金黄的办公室简直形成了鲜明地对比，不过倒是和黄老司令那里挺像的，朴素大方，但是又舒适宜人。唯一可见的现代化设施大概就是桌子上的一台电话机了。

“怎么？眼睛还没有适应？”从桌子后方突然传来低低地笑声，把林有道吓了一跳。再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锃亮的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看上去很是锐利。

“您是？”林有道愣愣地看向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可以叫我王局长。坐下吧。”这个自称是王局长的人从办公桌后头走了出来，来到林有道的身边，“我就直接说了。我们对你的秘密很好奇。”王局长也不看林有道，端起早就准备好的茶，喝了几口。稍稍顿了一下，营造了一下紧张感，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对你的‘植物素β’和你的能力更为好奇一点。”

林有道愣了一下，直直地看向王局长，说：“‘植物素β’不是我的，是在研究的时候偶然发现的。至于您说的能力，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很理解，或许您不介意说得再详细点。”

“你这小朋友很有意思。”似笑非笑地看向林有道，“好，‘植物素β’暂且不提，这样说吧，其实我们对于你培育植物的能力很感兴趣。要知道，‘六加零’卖得非常好，货源理所当然是机密的。虽然追查的时候花了点时间，柳家也把它隐藏得很好，但是也难不倒我们。毕竟什么东西都逃不脱国家的眼睛。不过有意思的是，我们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反常必有妖，我想这点我们都明白。”

林有道听王局长这么讲，当下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自信。“看来您是有求于我？”

王局长愣了一下，便又重新堆满了笑意，摆了摆手，说道：“不，不是我有求于你，是国家在汲取人才而已。我们不管你是使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国家对于你的能力非常欣赏。我们很有诚意，你知道的，人才虽然很多，但是真正值得我们去招揽地并不是很多。国家对人才的做法向来也是极端的，要么收归己用，要么……”

虽然王局长没有说下去，林有道却是明白了。嘴角扯开了一个笑容，林有道说：“是否我答应，就意味着我得为国家卖命，失去隐私，失去自由，甚至连我身上哪里有颗痣都得上报？”

王局长拍了拍林有道的肩膀，站了起来，慢慢地踱来踱去。“如果是这样，就不会让我们找你了。你可能看那些美国特工片看多了，事实上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做法，我们只是要把你记录在案而已，方便我们国安局进行保护和管理。你的隐私和自由我们是不会干涉的。虽然我们对你的秘密感兴趣，但是还是秘密与主人共存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不仅会给你提供保护，住房，工资，你的家人也可以享受一定的福利待遇，而我们想要从你身上得到的，不过是你能完成国家布置的一些培育植物的任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