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见状,不好再逗留,互相使了个眼色。各自找借口告辞离去。
等他们走后,秦旷对随从沉声道:“走!”
只说了这一个字,就转身往间里面行去。
原来里间另有一道暗门下楼梯。直通如意楼后院。
到了外面,他低声吩咐护卫毛凡几句,毛凡便闪身离开了;随后。他登上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并吩咐随从,将马车慢慢赶往崇阳街。
还不到崇阳街,就见毛凡匆匆赶过来,跳上马车,低声对秦旷道:“世子,张姑娘今儿没去铺子。说是明天就要启程回乡了,忙得很。”
秦旷听后默然无语。
他其实早知道会这样,因为香荽现在很少来崇阳街的铺子,甚至,也很少出王府。
静了半响,他才低声吩咐道:“你去告诉白胖子一声,今夜戌初时分我在玄武王府侧门外等候,叫他跟他媳妇说,请张姑娘出来一见。”
毛凡听了,咽了下口水,为难道:“世子,这样似乎不妥,若是王爷知道了……”
话未说完,被秦旷一个眼神瞪了过去,立即改口道:“小人这就去找白胖子。”
当日下午,姜家二小姐不许郑家和张家人去如意楼、郑家三少爷当众宣布两府永不踏进如意楼的消息就在京城权贵圈子里迅速传开了,与黄豆编写的两出小戏一样掀起一波狂澜。
姜国公府,老夫人房里,老国公坐在炕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世子夫妻和流泪的姜二姑娘,气得随手抓起炕桌上的茶盏砸向世子,一边骂道:“孽子,你养的好女儿!”
世子不敢躲避,被砸个正着。
幸亏是冬天,衣裳穿得厚,就听“噗”一声闷响,跟着“当啷”一声,茶盏从世子胸前滚到地上,转了两圈,居然还没碎。
他惶恐地说道:“请父亲息怒!”又命二小姐给祖父磕头认错。
二小姐哭得跟泪人一般。
老夫人看不过去,劝道:“国公爷,就算二丫头有错,国公爷也要保重身子。仔细想想,二丫头虽然有些鲁莽,那郑家小子也欺人太甚……”
姜国公截断她话,怒喝道:“那就是个无赖!这两家就是无赖泥腿子出身。我平日都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沾惹他们,敬而远之!你们就是不听!”
老夫人听了忙道:“谁不是这么说呢!今日这事原不怪玘儿。玘儿,你再详细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与你祖父听。”
姜国公抬手道“不必了!去把跟她的丫头叫一个来。”
于是,姜二姑娘的贴身丫头翠凤就被叫来了。
“……黄姑娘和郑家三少爷在外面说笑,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各位姑娘听了都皱眉。我们姑娘听不过去,就嘱咐奴婢出去,请他们小声些到旁边说去。谁知那郑三少爷就作起来,骂姑娘‘嚣张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