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绀并未松手,只一指一旁跪着的两姐弟:“言尽不尽于此随你,但你所做无凭无据,向他们道歉!”
为首者反攥住他的腕子,掐得:“哼,道歉?道什么歉?!那吕印彬本就是擅钻空子的贼人一个,我又没说错。”
“你!”
陶青绀怒意更甚,两步上前欲再行理论,却被那人趁不察之机反手一击,正中腕骨,因疼痛动作稍滞时又被掐住脖颈,十指于其上勒出印痕。
“哎,真可怜啊……”
为首者“啧”了一声,捏着陶青绀的下巴强破他与自己对视:“欲路见不平却反把自己搭进去了。既然你俩都这么笃信那吕印彬,不如现在就一并让我们教训教训吧,啊?”
“不,不要!”
见形势陡转,宁雁急急上前抱住那为首者之腿,哀道:“师兄,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怪我幼弟亦不怪陶师兄,还请你放过他们啊。”
那姑娘憋红了眼眶,垂泪欲泣好生可怜,可为首者仍不为所动,冷哼一声:“不放。”
“哦?你当真不放?”
众人僵持之际,弟子房院外又传来一声质问:“看来江湖上所说,云崖仙宫弟子皆恬淡知礼,温婉不争,皆是些瞎话了?”
余音落时,但见云雾缭绕的小径之间又徐徐走来一人。这少年年岁尚幼,散发半披,身量未成,神色却已隐约有些端方之意,一袭白袍之上的苍松金绣分外醒目,正乃武陵少家主云华。
“你又是什么人?在这里絮絮叨叨多管闲事!”
为首者毫无自知,稍松开制着陶青绀的手,嚣张一望云华:“我们在此理论本门之事与你武陵有什么关系?劝你趁早滚蛋!”
闻言打量一圈僵持不下各有狼藉的众人,云华的小脸上已有几分不怒自威:“我是何人?你说我是何人?”
语至此,他又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刃有星纹锋带流光,直指那群乌合之众:“某自幼习礼知义,却从未曾听说在背后妄论长辈被人察觉还有反咬一口的道理。今在此看不过这等失礼之举前来相劝,你竟问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