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语罢,又自己都不信服般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我比你惨多了,我都没吐血,哪有这样的……”

“云,千,玄!”

小子自说自话还颇觉有理,司徒凛听得额角青筋一跳,身为男人哪禁得此等嘲讽,再度将人摁在床上,一字一顿道:“什么意思?说我人道不能?!”

“别,没没没!”

云濯赶紧解释:“我在认真分析呢!”

语罢,又琢磨半天,待瞧见床褥与饭菜时,忽恍然大悟般一叹,开始正经打岔:“哎,凛兄,你说会不会是这样。昨日那幕后黑手在我来前,其实已想法子给你投了毒,只不过咱们当时折腾太投入,没立刻中招,直到方才才碰到那玩意。但你伤势已痊愈,所以他那加重别人伤势的药没起多大作用,只咯出了点血来?”

他此言虽有些异想天开,但听来却也不无道理,司徒凛眉峰一皱将人放开,坐直忖道:“有可能,但我这几日未餐未食,伤药饮水也是亲信弟子所带,这毒却能下在哪儿?”

云濯瞥了眼桌上的半碗菜粥。

司徒凛摇头:“不可能,那粥是我早上看着厨子现做的,何况你也喝了。”

云濯挠挠头:“那可能是因我身体好,所以暂时没发作?”

司徒凛眉间愈皱,并不苟同,目光上下将房内打量一番,最终停留在地面角落一处小香炉前。

那香炉乃是青瓷所制,口粗底细,三腿雕镂云纹,腹上纹饰花木,风格并非司徒凛所好。而当中徐徐燃着三根熏香,半粗不细,香杆极长,周遭白烟缭绕,观之有点诡异。

“这炉子应是小薰的,但我并不记得房里有点香的习惯,也不曾记得叫人摆设过香炉。”

他若有所思道:“不过话说回来,倘真是香有问题,此物未直接入口,倒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云濯闻言望去,思量片刻也是一惊:“什么意思?是香里有毒?所以你连着吸了好几天,而我只吸了一天,这才会……”

言未落,司徒凛已起身自角落捻起那三根香,抬脚踩灭,掰开一根细细端详。须臾之后眉间更皱,又回床前将断香递予云濯:“你看。”

云濯接来一瞧,但见那香竟真有两层,而以假乱真的淡褐香皮与真实香芯之间夹着一圈深绿色的细碎粉末,伸指捻来似有浓烈药气,只是燃灼缓慢,又藏于香本身之味间,令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