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司徒凛抬头望向他,神色郑重地点点头。

“唔,这样啊。”

听罢这些线索,云濯恍然大悟。

——曾与司徒凛一度相识,还最终阴阳两隔,死因不明的,可不就剩他师兄离彻一个?

所以,这人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断袖。而且,还是个郎有情君无意,苦寻不得,又莫名其妙错了过的断袖?

自诩豁达开朗也非一两年,这下心里失落归失落,云濯倒也不至于跟什么深闺怨妇似的积郁难平。兀自一番思量,便在自己给自己的情窦初开下了个无疾而终的论断之余,又开始为旁边这位更惨的难兄难弟惋惜。于是心下乍然思量出三分自以为是的清明,倒先忙不迭安慰起了别人。

他搁下杯子拍拍那人的肩,安慰道:“没想到,你对离兄竟是这种感情。不过你也别太想不开,我们最近调查的这些,不就正在将当年那归离潭的事一点一点抽丝剥茧么?离兄不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啪嗒——

司徒凛原先略带期许的神色陡作讶异,望着眼前故作坦荡之人,手中扇子落在了地上。

半冷不暖的阳光之下,云濯隐约瞧见那人眉角额间的青筋跳了跳,似乎还有种要将自己掐死一了百了的冲动。

司徒凛望向他,一字一顿道:“谁跟你说,我喜欢的是我师兄的?”

“嗯?不是么?我想错了?”

那人的目光盯得云濯背后发凉,他忙不迭往后退了退,缩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不对吧?和你关系极好还死于非命,死因不明不白的,不就只有离兄么?”

“你,你你你!我……”

眼前人一本正经,嘴里说出的话却能将人生生气死,平素能言善语又八面玲珑的司徒凛,竟也觉得自己此刻是对牛弹了半天琴,提着的一口气狠狠一滞,差点没喘上来。

他伸着指头前前后后划拉大半天,终究没憋出个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