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酒过三巡后,云濯可算找到个机会,拦下了司徒凛手里的杯子。
“我说凛兄啊。”
他自怀里掏出那捂了半晌的发带,一把拍到司徒凛面前,轻咳两声,镇定道:“诸事耽搁,忘了将这发带还给你了。”
“哦?。”
司徒凛略一低头,青灰石桌之上,齐整一片的紫棠色中,金梅傲然独绽。
乍然之间,他神情一怔,指尖抚着那梅花,隐有颤抖。
“三少给我画的?”
司徒凛若有所思。
“算,算是吧……”
云濯有点儿心虚地捻起杯子喝了一口,低声道:“当初,这发带不是被我的血染上了嘛,后来有几块印子洗不掉,我就给上面画几朵花儿遮遮呗。”
“噗,画得挺好看。”
这次,司徒凛倒破天荒地没出言调侃,静悄悄将那条被云濯捏得热乎的发带拢起,缓缓揣进怀里,又低声道:“本也是个平常之物,这下倒教天狼君搞得多了那么点意义。”
“嗐,毕竟是借人的东西,弄脏了,我总得想法子不是?”
一听对方这么说,云濯心下暗乐,捏着酒壶又为司徒凛续上一杯,笑道:“别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清冽的酒液入了白瓷杯,司徒凛眯了眯眼,未作别语,端起来一饮而尽。
“哎,凛兄啊,你这几天,都闷在屋里干什么呢?”
喝到微醺,他可算又在混沌的思绪间想起点儿正事,把玩着瓷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