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半天没开口的宁攸思量道:“毕竟算来这附近最近的武陵云家,单骑马来去的路上时间,也要三日有余。若他方才所言非虚,且不说此事云家是否会愿意相助,光这一趟的时间都赶不及那鬼王杀人的速度吧。”
“可纵那鬼王有通天之能,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吧。”
白晓皱着眉道:“且不说我本来就欠人一句抱歉,光是这一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百姓就……”
“哎哟,小公子,你怎如此死脑筋!”
那掌柜急道:“我方才说了这么些话,不就是想告诉你那望泉镇凶险至极,根本去不得嘛!再说若你们贸然前去,激怒了那鬼王,先不论你们是不是要性命难保,连我们周围这些平头百姓怕都要遭了殃呀!”
“不成,这镇子我们一定要去。”
司徒泠神色凝重道:“依你方才所言,那夜虽是惨叫连连,血气甚重,但之后却未见尸体。因此这镇里的百姓说不定还有活口,我们身为仙家弟子,横竖不能自己先吓坏了自己,见死不救。”
宁攸叹道:“可司徒兄,若我们真斗那鬼王不过,先莫说自身性命,万一到时反害了这一镇百姓可如何是好?”
这俩少年的话语算是戳到了矛盾的点子上,云濯不由得皱了皱眉。
——去,是凶险万分,说不定还会连累他人,不去,又有失道义,何况以他们三人的立场,去那镇中的意义,还比这三个小祖宗多了一层:查明无名山鬼气原委,寻得清洛道长的尸身。
此事事关这场还魂交易,更牵连着他云濯的命。现下若不去,先莫说届时会不会打草惊蛇教那鬼王失去踪迹,光是时日拖久怕都会导致事情闹大,引来五派其他人介入,最后害他暴露身份。
所以于他们而言,哪怕那镇里是火海炼狱,如今怕也得硬着头皮去一闯吧?
思至此,云濯抬眼瞄了瞄身边的司徒凛,只见对方此刻若有所思,正拿扇子托着腮帮,对那三个少年道:“你们三人间,谁的轻功最好?”
司徒泠道:“云崖宫武学轻盈飘逸,轻功身法自然是宁攸高我们一筹。可兄长你问这是何意?”
司徒凛道:“我在想,若此镇非闯不可。那我们不妨兵分两路,让轻功最好的宁小公子前往最近的武陵去寻求接应,而我们剩下五人则先进那镇里去探探虚实。如此纵有什么岔子,以我们的武功应也尚能和那鬼王纠缠几日,到时接应一至,这镇里百姓的性命不也就有了保证?”
“嘶,这倒也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