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便是容与公子?”
还未及司徒泠再回答,方才那声音软糯的少年倒先接了话。
那少年容色清秀,身着一袭南疆风格的青衣,长发披散,腕饰银铃,腰佩玉笛,在一众中原打扮的弟子中显得尤为惹眼。
“容公子,你最近好像在江湖上挺出名啊。”
他此刻正睁着双明媚的狐眸打量着云濯,笑盈盈道:“先是有人传你和魔尊大人是对断袖。后来,听说你们三人又大闹了南诏?再后来么,是不是云家主还极为失态地说你是……啊对,是那什么天狼君云濯借尸还魂来着?哎嘿,搞得我还以为这容与是个何等人物,今儿一见,原也只是段道长的一名剑童啊!”
那少年的声音糯糯,还带着几分苗疆口音,说得话虽不怎么对场合,听来却像融了蜜的糖水般三分甘甜七分清冽,颇让云濯感到亲切又觉熟悉,只是思量了半会儿仍未觉出哪里熟悉,末了只得作罢。
“白晓啊。”
片刻,方才那悠悠插话的声音之主也走了过来,此人乃是个月白衣衫的儒雅小少年,望着那苗疆少年眉眼含笑:“论年龄,容公子好歹也是你的兄长辈,如何能这样说人家呢?再说那云千玄明明是个大罪人,容公子当初被人泼了污水必已是相当不开心,你还要再提这一出,不是揭人家的伤疤嘛!”
“嗯?宁兄所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苗疆少年闻言,噘着嘴思量了片刻,忽一抬手,利落地冲着云濯抱个拳,朗声道:“容公子,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方才失言,对不住了。”
“嗐,没事没事,我也没那么禁不得别人说。”
云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道:“何况当时那事吧,也不能全怪云家主,我这人好死不死有些仰慕他们云家的穿衣风格,当时披了件嵌金线的素袍,这不就让云家主误会了嘛!”
那方才为他说话的小公子闻言也是一笑:“噗,你这剑童还挺有意思,模仿谁的打扮不好,非要模仿个江湖遗罪?难怪被云家主误会了。”
段昭英迎上来摆摆手:“唉,我这剑童从小和我情同手足,疏于管束,所以也就无法无天惯了,小公子莫管就是。”
“哎,行了行了,都别打岔,说正事。”
半天没搭上话的司徒凛等得不耐烦,伸手摇了摇扇子,对着司徒泠道:“子寒,我们这一行人来此的理由已说明白了。你那说来话长的理由呢?还有你这一群小兄弟的来头呢?是不是也得给为兄交待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