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毕竟少年时不着调的印象太深,云濯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但又想想那人在闲幽斋外送信探报的神秘之举,心中有所明了,渐渐接受了这事实。

于是略一挑眉,又问道:“那掌门大人,关于这组织你还知道些什么啊。”

司徒凛道:“我还知道,这组织一般不会轻易出手杀人,给多少钱都不行,除过是那些王宫贵胄下令。”

云濯疑道:“那你什么意思?这并非普通的雇凶伏击,而是段道长得罪了南诏权贵?”

司徒凛道:“段道长身在中原,又不曾下过几次山,南诏认识他的人只怕都没几个,如何能有机会得罪南诏的权贵?”

此言字字在理,二人皆抬头望向他,目露疑色。

司徒凛忖道:“所以我觉,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这雇凶者也是中原人,但其勾连南诏,以叛国之条件换来了那暗杀的组织的一次相助,又恰逢段道长开罪于他,这便借机杀人。”

“是这样?”

云濯闻言思量片刻,略显迟疑:“竟真有人会为了害人性命而通敌叛国,与南诏为伍?”

“怎不会?”

段昭英闻言,白他一眼,冷哼道:“要我说,咱们这辈弟子中勾连南诏的,不就那么一位么?而且不巧,这位好像还借了我那被伏击而死的剑童壳子还魂来着。”

被点名的那位嘴角一抽:“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为了借尸还魂,才和南诏私通,雇凶杀人的?”

语罢,又想起当年阴差阳错被列上的勾连南诏,弑父伤兄之罪,他甚感冤枉,甚至又想把后腰上被隐汐烙的印子给那道士瞧瞧,证明清白。

“不会是云濯。”

见眼前两人气氛不善,司徒凛慢条斯理摇了摇扇子,轻飘飘道:“要是他真有那么聪明,懂得谈条件雇凶杀人,当年会可怜巴巴被逼死在断崖?还至于三年后百转千回整这么一招,就为了骗你剑童一具尸体?”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对方虽是为自己辩解,云濯却觉这话越听越奇怪,敲敲那人面前的桌子,道:“说我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