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竟以此等大逆不道之罪人为榜样,简直不可救药!”
“什么不可救药!好胆打个你死我活!”
“打就打!来啊!”
阴界忘川旁,一方破落小屋的窗外,两个鬼吵了起来。
好死不死,此破落小屋的窗内,立着的一位,正是被他们提及的“当事鬼”——云濯。
“打打打!打什么打!”
一来二去听了半天掰扯,何况还是关于自己的掰扯。白眼直翻,脑仁儿生疼,屋里那位终于不胜其扰,少爷脾气上了头来,“啪”一声推开了屋子里那扇气数将尽的破木窗。
他伸手一指远处的奈何桥,吼道:“没事在这吵吵嚷嚷,死后都不让人清闲,有毛病么!安生投胎去不好?!”
“呸,你算什么东西,敢指使我们!”
被此一骂,窗外的两位亦是不假思索,异口同声。
“嘿,好胆问我是什么东西?”
云濯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指指自己,怒道:“你眼没瞎吧!我就是刚刚被你们叨叨来叨叨去的,天狼君云濯!”
“什什什什么?天狼君,云,云濯?”
那二鬼闻言,脸色骤变,噌噌往后挪了两步。
方才发现,眼前之人唇角带血,白发披散,玄衫之下的皮肤更没一块不带着骇人的烧伤——这,可不正是传言中,那位血洗了云崖宫的大恶人临死时的模样。
“妈呀,好像还真是他。那,那个凭一人之力杀死了云崖数百弟子的,云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