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每周陪我回老宅一次。”

“每月我会给你做标记,对外不要借我的名头做事。”

容舒望一一答应:“你放心,我很有契约精神。”

没几日,容舒望正大光明的搬入他在外面的别墅。

两人分房睡,互不干扰,除却偶尔扬起的青柠味信息素,不知不觉占据了别墅的每个角落。

他体质特殊,寻常的信息素抚-慰剂完全不管用,安清找了许久也就找到容舒望这一个合搭且适配的omega,如果不早日进行标记,并用omega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做抚-慰,他后面的易感期会一次比一次难熬。

但容舒望的发情期比他易感期来的还要早些。

那天他开车接容舒望回老宅,指纹解锁,大门一开,一股汹涌澎湃的青柠信息素扑面而来,地上竖着七八只抑制剂,都已开封。

地毯上的青年面色潮红,耳尖红得滴血,见他来,青年的手捂着腺体:“我好像……发情了。”

闻时野的腺体开始发-胀,声音发紧:“什么?”

青年扯起嘴角,清心寡欲的脸,意-乱-情-迷:“但抑制剂失效了。”

有信息素相互吸引的干扰,也有容舒望的确出众的缘故,总之七天光景里,除了吃饭和解决别的生理问题,他们都在床上度过。

那是他记忆里的第一次失控。

容舒望发情期刚过的那天清晨,他睁开眼,青年躺在他怀里,抬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清亮的瞳目映照着他的倒影,好像他们本就是热恋多年的伴侣。

但青年一张口,这种美好氛围破裂得干干净净。

“终于结束了,麻烦你了。”

他不可置信:“终于?”

青年坐起身子,身上星星点点,满是暧-昧的吻痕,手扶着极有韧性的后腰,他叹了口气:“是啊,这七天下来,我感觉差点死在床上,太凶了。”

闻时野一下子愣住了,他看不懂青年的反应。

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可alpha的骄傲本性不容许他问这样的问题。

第一次发情期后,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唯一的不同是容舒望搬来和他一起住。

这对闻时野而言是好事。

主卧里两个并肩的软枕,洗浴间里黑白两色的牙刷。

青柠味的信息素他很喜欢,他更喜欢信息素的味道缠绕在容舒望身上的时候,可容舒望还把这场婚姻当做是一纸契约。

他变了,他想从契约里发展出真的情-爱来。

他问了李致明。

“omega是一种需要alpha呵护的群体。发情期时刻不离的陪在他身边,言语暗示想要的东西马上给他送来,经常带他出去玩,放松心情,你和舒望结婚这么久,有没有出去旅行过?”

“……”

“有没有给人家送过什么东西?”

“……”

“吃饭是谁付的钱?”

“一人一次。”

“嗯???你们这是结婚还是找饭搭子?”

“……”

“算了,你有时候说话气人,对待舒望这样包容的omega,你就少说多做就行。”

“少说多做?”

“嗯,你做的,他都能看到的。”

之后他开始沉默寡言地追容舒望,每月一次的腺体检查,他亲自陪着去,容舒望有腺体缺陷的事他先瞒下慢慢治,就连每月容舒望的发情期也温柔起来。

绝不多做,每天两次。

他很克制。

可即便如此,容舒望的疏离依旧不减。

副卡不收,非发情期不主动碰他,睡前也周正地平躺在床上,离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