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刚落下,席九就豁然睁开眼睛,伸手掐住他喉咙,眼底暗红闪过,戾气骇人,“想死?!”
副驾驶上沈风一惊,“席九,我主子只是给你盖衣服,这么不识好歹,你是疯了还是有病!”
盖衣服?
席九微怔,垂头看着身上蓝色的大衣,视线逐渐清明,手飞快从沈悸脖子里收回来。
“咳咳咳……”
她那一下用了全力,让沈悸有一瞬窒息,松开后接触空气,喉咙发痒的一阵激烈咳嗽。
咳着咳着,又咳出一口血。
席九救他后,明明都已经转好了。
最近怎么又开始咳血?
难道说,是闻青时又给主子吃了什么药?
沈风神色发紧,“主子,你怎么样?”
“没事。”沈悸摇头,面色苍白如纸。
他动作放到了最轻。
但没想到,席九这么敏感,睡着了防御力都这么高。
席九看着他嘴角的血,拧眉,“你不会又装的吧?”
“你看我主子像是有多余血故意咳的人吗?”沈风没忍住,“对你不好你打人,对你好你也动手,你这个人……”
剩下的话,在沈悸望过来的阴鸷眼神里,憋屈的吞回肚子里。
席九看着沈悸那虚弱模样,把身上外套扯开扔回他身上,抓住了他手腕,语气冷燥,“身体放松,别挣扎,别反抗。”
沈悸:“……”
开车的侯兴业,从后视镜看了后边两人一眼。
这俩人资料,他看过。
席九是顽劣跋扈的公主,被传是灾星,后来不知道哪出现问题,她不但进了迦南学院,还成了异调局目前负责人。
沈悸是个孱弱病秧子,也是从小娇阳的骄矜太子爷。
不说别的。
就他现在咳血,就足以证明他的虚弱。
这样两个人,上边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糊涂了,竟然会让他们来训练成员。
不过,基地这些人,就算有听命令的军人本色,可也不会服从比自己弱的人。
侯兴业眯了下眼,一声冷哼。
沈悸体内情况,跟上次她检查时一样,没变好也没恶化,这口血就真像故意逼出来的。
但明知这套对她没用,沈悸不会蠢的用两次。
有外人在,不方便说。
她松开手,冷声道,“暂时死不了。”
沈悸垂着眸,没吭声。
到达基地,已经快中午。
很大的地方,但很糙,像是一个废弃工厂改造的,四周围着电网,有手持武器的守卫站岗。
一路进去,能看见很多穿着简单的男女,在空地或设施前进行着训练,看见车,不断侧目。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座外表破旧掉漆的大楼前。
沈风下车,打开车门,扶着沈风下来,把水递给他,带着担忧,“主子你觉得怎样?”
“还行。”沈悸喝了两口水,单手撑着车门,让席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