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悸不同。
沈悸落水,他有一点事,整个船上的人都跑不了,甚至整个帝城都会翻天。
这一出,船上人心惶惶,夜宴谁也没心情再玩。
游轮直接返岸。
船到岸边,席九托盘里食物也正好吃完,她一杯红酒下肚,打了个饱嗝,拍了下白秋肩膀,“船上的松子不错,带回去点。”
白秋:“……”
她看向席泽,“八少爷,您不说两句吗?”
别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席家破产,连点松子都买不起了,要在外面打包。
席泽看着席九已经下船那六亲不认的步子,扶额,“你就去抓两把给她今晚看热闹嗑。”
白秋:“……”
“悸儿!悸儿……”
刚到岸边,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不知道是谁通知秦晓曼和沈重山夫妇的,两人都来了。
此时,秦晓曼扑在沈悸身上哭的悲痛欲绝,“我就说不让你来,你非来……”
沈重山神色也发白,紧张的喊着医生,“快!”
白秋把松子塞进席九口袋里,拽了她一把,“你要不要先躲躲?”
“又不是我害的,我为什么要躲?”席九蹙眉,就那样大摇大摆的下了船。
她长的太明艳,在夜色里的昏暗灯光下,就算在人群里,也显眼的鹤立鸡群。
尤其是其他人还远离,她前后左右隔着两米都没人。
秦晓曼一眼就看见了她,抖着瞳孔,转身就扑了过来,“席九,你这个丧天良的灾星!你还我儿子!”
她一脸泪,疯狂的失去了理智,比上次在酒店还要狰狞,半点都没有了平日的优雅端庄。
沈重山走了过来,盯着席九的一双眼发红,身上戾气,是从战场上打出来的,有点吓人。
“沈夫人!”席泽快一步拦住秦晓曼,皱眉,沉声道,“这回沈悸落江,不是小九干的!”
“不是她能是谁?你当然护着她为她说话,你给我滚开,席九,我要让你为我儿子偿命!”秦晓曼对他拳打脚踢的怒目咆哮着。
“怎么?”席九挑眉,“沈悸已经咽气了?”
“你才咽气!你这个灾星……”
“没咽气偿什么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夫人急着自己儿子死呢……”
“你……”
“公主!祖宗!你少说两句!”
席九的输出没人能顶住,更别说这会已经失去理智的秦晓曼,再说下去今天真会出人命的!
白秋连忙拽着席九,把她拉到了身后去,紧张忐忑的对秦晓曼道,“沈太太,您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