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直到许氏公馆恢弘的大门映入眼帘,时渺才开口说道,“这周每天要回公馆,是不是也算配合你营业恩爱的范畴?转账吧。”

“协议里说的特定场合,是指在外人面前,回家不算。”

时渺不乐意了,“协议里也没有白纸黑字的写明回公馆不算啊,我不管,你得加钱!”

许封延拒绝的很干脆,“不加。”

“再问一遍,加不加?”

许封延顿了顿,说道,“往后结了婚,回公馆长住的时间更多,难道每回都要加钱?”

哪有这个往后!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时渺理直气壮,“那怎么了?别人家老公都是上交工资卡,每个月领点零花钱,你呢?”

“好,我知道了。”许封延担心再说下去,他所有的资产都要拱手送人。

大笔转账到的很快。

时渺勉强算是满意了,一下车,管家笑盈盈走上前帮她拎包。

“听夫人说,时小姐下周要去首都比赛,静候您斩获桂冠的好消息。”

时渺:“……我尽力。”

她对自己有信心,面对比赛也比较放松,但不至于张口就敢说自己能夺得桂冠。

管家显然比她更有信心,“您一定可以的!”

时渺:“……”

上次宴会,管家还说她打人耳光是古道热肠,帮助弱小。

这股盲目的推崇,让时渺怀疑自己是什么邪教教主,而管家是被洗脑了的狂热大护法。

走进客厅,能听到厨房那边的热闹。

管家解释道:“夫人为了您能有最好的状态比赛,决定每天亲自督促厨房餐食。”

时渺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她回公馆了,“其实不用太费心。”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依旧感动到润乎乎的。

“不止呢,”管家继续说着,“房间里,夫人给您准备了有助睡眠的香薰,还有为您比赛定制的衣服,再过两天就到了,以及您去首都后的酒店和餐厅,夫人也都提前联系好了,那边到时会按照要求给您安排。”

时渺越听,越心虚。

沈老师太好了,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亏欠。

她转而愤愤瞪向身边的狗男主,“都怪你!”

无故挨骂的许封延:?

晚餐桌上,许父、沈挽庭,还有许蕙兰,和上次一样,频频给时渺夹菜,她动一下手,几人都要抢着给她递水送纸。

和冷冷清清坐在一旁的许封延,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就不像是这家的一份子。

吃完饭,等消食半小时,时渺跟着沈老师来到练舞室,稍稍热身后,将早已编排熟练的曲目完整跳给她看。

沈老师作为舞蹈界非常厉害的前辈,提出的每点建议,时渺都受益匪浅。

两个同样热爱跳舞的人,在不断的深入讨论中,颇有些棋逢对手,相见恨晚的意味。

等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时渺赶紧去洗澡,换好衣服溜上床睡觉。

尽管有助眠熏香,她却睡得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的,左翻右翻,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训练太投入兴奋,超时长了还是怎么着,她浑身都有点不舒服,尤其是小腹,一阵阵的坠胀感。

睡不踏实,莫名的心烦气躁。

陡然,像是感受到什么,时渺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她慌张地爬起床,跑向卫生间。

看到马桶里的一片红,时渺懵了懵,例假周期竟然提前了。

她什么都没准备,这下可怎么办?

现在大家都睡了,要去打扰沈老师吗?还是找个佣人问问,先借了急用?

时渺蹑手蹑脚推开房门,探头往外看。

独属于夜晚的寂静,空落落的,没有人。

恐怕就算是有人,她也窘迫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不自己偷偷开车出去买?

时渺正准备回房间利落收拾下,斜对面书房的门突然打开。

猝不及防,她就这么保持扒着门框,往外探头的姿势,和许封延来了个四目相对。

“……”

早早回公馆,许封延白天的工作没能处理完,一直忙到现在结束,没想到竟会抓到只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小老鼠’。

时渺现在看见谁都觉得尴尬,更何况还是狗男主,她迅速站直身体,准备缩回房间。

许封延满腹狐疑,眼疾手快在房门即将关上的瞬间,抢步抬手撑了过去。

时渺羞恼,隔着一个拳头的门缝瞪他,“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

这副鬼鬼祟祟,看到他掉头就躲的样子,实在是引人怀疑。

许封延很快又道,“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做什么?”

门被狗男主抵着,时渺根本关不上,稍一用力,明显感觉身体更不对了。

完了……

这状况,她就是想自己出去买,也非常困难。

她盯着许封延,紧紧盯着,面色变幻莫测。

许封延更觉得她奇奇怪怪,“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说吧,到底怎么了。”

再磨蹭下去,情况只会更糟。

时渺把心一横,眼一闭,破罐子破摔,“你去帮我买包卫生巾,快点!”

许封延愣住了:“……什么?”

羞耻的话一旦开了口,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看到狗男主那怔怔的表情,时渺甚至觉得这份难堪,转嫁到了对方身上。

“你一直问问问,不是要帮我解决困难吗?”

许封延抵在门上的手像是被烫到,匆忙拿开,又往走廊退了两步,“这不都是你们女孩子自己准备的?”

“那总有周期不准的时候,而且这不是回公馆了吗,现在这个点,我能去管谁要?”

许封延沉默了两秒,说道,“走吧,我开车送你去最近的便利店。”

“不行,我没法去。”

“你让我一个人去买?”先不论大男人去买女性用品,他对这些东西更是一窍不通,挑都不知道该怎么挑。

许封延以为她是娇气,懒得动,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我把外套给你披上,现在就去。”

时渺走两步都感觉要山洪暴发,怎么可能出门。

真实原因没法说,她也知道挣不脱狗男主的力道,只能腰一弯,捂住小腹开始期期艾艾,“我疼。”

“疼?”许封延不太懂女孩子这些事,但也知道痛经很难受,“除了你说的那个,还需要什么?”

时渺蹙着眉,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你先去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