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位祖师爷，其他的祖师爷也凑热闹般飘了过来。

聂明离第一次有被非人物体打量的感觉。

而且这些飘起来的牌位好像还在说些什么，因为元沅一直在回复他们的话。

牌位：他运势难得一遇啊，这小子你是从哪抓过来的？

元沅：“什么抓来的，您可不要打趣我，我凭的是实力。”

牌位：我存的那些药材，都被你送他了？

元沅：“我们是正经做生意，没吃亏的！”

牌位：他看起来很有财运啊，咱们的道观是不是有着落了？

元沅：“祖师爷们放心，我肯定会选一个风水最好的地方建道观！资金你们就不用担心啦。”

……

她跟牌位聊的热切，但这在聂明离的视角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等到祖师爷们终于放过元沅和聂明离，让他们离开，元沅略带抱歉的帮聂明离蒙上眼睛，牵着他走出了空间。

“刚刚……吓到你了吧。”

“没有，就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跟那些牌……跟你的祖师爷对话的，你刚才说，他们不是怨气？”

聂明离没有多问其他的，他能隐隐猜测到元沅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在身上。

说不定是她师门的什么秘宝，他不方便多问。

“因为他们留下了一丝灵在牌位里，像我师门的人都能做到，当然也只有我师门的人才能感受的到。”

这算是留给后人的一丝念想吧，祖师爷们身后，都不可能留下任何怨气，只会留下一丝身上的灵气。

灵气依附着牌位，若是牌位毁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原来是这样。”聂明离笑了一声：“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觉得前辈们好像很热情。”

那种被团团包围的场景，还有些诡异。

元沅给他点个赞：“其实他们原本是想吓吓你的，但是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害怕，单这一点，就很少有人能做到。”

“我一直都不怕这些。”人心比这些看不见的气息可怕的多，这些牌位对他并没有恶意。

“就是因为你刚刚的淡定表现，我其中一位祖师爷还夸奖你了，不仅如此，他还送了你一份小礼物！”

元沅眼睛弯弯，真心替聂明离感到高兴，祖师爷送出去的福泽，不是谁都能享受的到。

“还有礼物？”

“是啊，不过是你看不到的礼物，说不准你以后会知道这个礼物的效用。”

虽然不明白，聂明离也感知到了这个礼物的重要。

“替我谢谢前辈，我有什么能为他们做的吗？”

元沅思考了一下：“或许……可以给他们上柱香？”

聂明离失笑，他懂了，就跟元沅喜欢符纸一样，对于她的那些前辈，上柱香就好了。

回忆了一下，从刚才的对话中，元沅好像还提到一点，貌似她跟她的祖师爷们都想建一个道观。

月过中天。

夜晚的风还是凉的，聂明离请元沅上了马车，打算送她回府。

元沅掀起马车上的窗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习惯性的掐指算着今天的运势。

她对日期非常敏感。

“大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四月廿六？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好像不是什么节日。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记得，但是我还记得。去年的今天，是大人跟我第一次遇见，当时我见你身上缠着复杂的气，就知道你是个麻烦人。”

聂明离想起来了，他四月初刚被派遣来九曲镇，之后的日子里，几乎都跟元沅有所牵扯。

她见自己的第一面，好像还很嫌弃来着。

聂明离好奇问：“你现在还嫌弃我吗？”

“当然不啊，我嫌弃你干嘛，大人洪福齐天，我还等着你罩我呢。”元沅这是提前抱好了大腿。

元沅跟他半开玩笑：“看在我们认识一年的份上，以后你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