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来金帘寺的时候,应当就是他失手杀人的时候,我见他身上缠有怨气,恐是与人命有关,便让他种下了槐树,给怨气安家,这样便可解他身上的困扰,空悔也是在此事之后,才来的金帘寺剃度出家。”

聂明离蹙眉,这样说话神神叨叨的,总让他想起那个元家小六,但小和尚说话云里雾里,还不如元大金说话明白。

“按你所说,你是知道他身上有人命,还任由他躲进金帘寺,你们金帘寺此举,实为包庇凶犯,按律,是要与凶犯同罪。”聂明离目光锐利,他盯着带发小和尚,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聂明离这么说,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对的,但也不是对的。

他老实对着聂明离拜下陈述:“大人明鉴,金帘寺方丈收留他时,并不知他身上有人命,称不上包庇,我虽知道他可能与人命相关,但并不知晓其中内情,更没有想过要包庇他。”

元沅瞅着里面的情形,轻笑出声:“这小和尚真是个憨包。”

他说的这么清楚,明明没怎么牵扯上这桩子事,现在也给牵扯上了,因果轮回从未少过,今天他少不了挨板子。

“尽管没有包庇,那你身为金帘寺的修行和尚,也有失察之责,当罚十板子,小惩大诫。”

不出元沅所料,聂明离果然罚了他板子,那带发小和尚只能认命。

他转身被官兵带有的时候,元沅正巧对上了他的目光,一双琥珀般晶莹剔透的漂亮眼睛,现在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元沅对他展露一个笑容,自己猜的没错,他果然也能看到人身上的气,不然也不会这样一直盯着自己。

经过聂明离的审判,元大金被关入大牢,判了斩刑。

刘大娘失魂落魄的收敛了叮咚的尸骨,抱着骨灰罐子出了衙门,看到元母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撑住,把自己知道的震惊真相吐露了出来。

“衙门里的仵作说,叮咚她不是摔死的……脑袋上的,那不是致命伤,她是被土,活生生给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