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帅哥指定有病(3)

恭爷久等了 掌柜有糖 2590 字 3个月前

有一个男人正搬着个什么东西丢了过去。

看上去好像是塑料模特。

半天加一整夜,昨儿的衣服早就被暖干了,她反锁上门换上自己的衣服,出去时却并不见他。

茶几上的手机旁边,放着一沓红钞票。

滴滴答答的声音钻进耳朵,她循声望去,微微一怔,墙壁上的时钟竟然开始走了。

玄关处的凉拖鞋明晃晃地昭示着他出了门,不过衣架上的军绿大衣和工厂蓝牛仔裤还在。

简一言拿起手机点亮屏幕,意外地是没加锁。

页面显示“记事本”上工工整整地两句话:

“把钥匙放在门外垫子下。”

“他近期不会回来了,你也不必等了。”

他?

他有朋友来过了?

这两句话是他朋友留下的?这钱也是?

简一言没看懂,但这个手机和钱的意思就是归她了吧?

他去哪儿了?

怎么也不说一声。

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短信没有联系号码,就连相册都是空的,估计恢复了出厂设置。

目前,短暂地和他失去联系可以,但长期不行,简一言需要找到他这个目标人物。

在家里转了转,除了一个一本书都没有的书房,还有间空房,里面全是绿色的雪碧易拉罐,洋洋洒洒地摆出一个汽车图案来,怪不得他昨天有说“里面更多”呢,毕竟在汽车旁边连路灯都有了。

再次折回客厅,她准备越过易拉罐去拉开窗帘,这才发现地上的小洋楼图案变了。

一个女人的图案。

长头发,却不知道是谁。

“嘶!”

她的左手腕忽然灼痛,滚烫的热度直达中枢神经。

记忆滚滚而至。

简一言,24岁。

自小患有间歇性遗忘症,平日里智商低下,从未入过学,一直请家教,但午夜一过记忆重启,甚至会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

有个兄长叫简一行,食品界的饮料大亨,结婚五年育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妻子比他大三岁。

一个礼拜前原身离家出走,乘坐地铁来到邻居a市,高铁到站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她记忆空白,一个人下车,手机和背包全部没拿。

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加上什么都不懂,不知自己是谁,她在车站里晃荡了两天,直到有人过来问她话,她因为害怕就跑掉了,饥饿难耐,学人家蹲路边,好不容易有二十块钱也不知道钱能干嘛。

等到午夜一过,二十块钱被其他要饭的抢走了。

前天夜里一个好心的女清洁工帮助了她,带她回到住处。

住处停电不能做饭,女清洁工让她忍忍,等天亮就有东西吃。

午夜又过,她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第二天早上,身体先于大脑找了套干净的衣服,就是那一身清洁工的橙色工作服。

她没找到吃的,离开住处。

闻着大街上各种香味,骨子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禁止乞讨。

她漫无目的地晃到马路边,看车来车往,慢慢地发现马路对面爬着一个身体不便的乞丐。

骨子里又有声音说,那个乞丐需要帮忙。

她又身体先于大脑,连车子都不看,加快脚步朝对面跑去。

途中有轿车鸣笛吓她一跳,脚滑直接摔了。

记忆到此为止。

简一言坐在沙发上头痛地揉按额角,总算消化完了这些东西。

玄关处传来门锁响动。

她以为他回了,走过去,开门进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大姐。

“你是谁?”

大姐见到她也是极为诧异,七年里头,竟第一次在这儿看见除了自己以外的大活人。

大姐聋哑,手机上打字:[我是清洁保姆,你是屋主?]

简一言摇头:“我不是。”

大姐目露疑惑,想了想便不再搭理她了,开始收拾家里,一会儿擦擦一会儿洗洗。

等忙完,大姐又打出一行字:[你走的时候把灯和暖气关掉。]

简一言思绪一团乱,同样打字问她:[谁叫你来的?]

大姐:[雇主。]

简一言:[谁是雇主?]

大姐摇头表示不知道,收起手机走了。

正午将至,阳光刺眼,简一言站在阳台眯着眼睛,仰头望天。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