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这拐子带在身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该不会是毒药吧?”季音十分嫌弃。

气味堪比生化毒气的种子,就算是下药了,应该也没人会中计吧?

在季音的认知里拿来害人的毒药基本都是无色无味溶于水的,这臭死人的玩意要是有人敢拿到她面前献丑,她能直接一巴掌拍死那傻子,这是看不起谁呢?

“这气味闻起来不像是毒药。”

花满楼捏破了一粒褐色的圆豆,霎时浓郁的恶臭席卷而来。

那味道好似堆积了好几天开始发酵的粪坑里散发出的恶臭,迎风汹涌而至。霸道的飘进鼻子里,那酸爽味儿叫人神魂颠倒,吸上一口能飘然欲仙得就差临门一脚能升天了。

“我的天啊!”

季音憋着气,连滚带爬的飞出十米外。

这是什么要人命的可怕味道,差点儿没把她当场送走!

再看身处臭味之中巍然不动检查圆豆的花满楼,季音肃然起敬。

厉害了!难道花满楼都闻不到这生化武器的吗?

“什么味儿?这么臭!”

“谁掉粪坑了吗?”

“臭死人了!”

恶臭被风一吹四处易散,茶肆里歇脚的客人陆陆续续嗅到了这可怕的味道,好些人被恶心的当场喷饭喷茶,桌面上一片狼藉。

作呕声此起彼伏。

就连季音与花满楼的马都臭得刨着地嘶鸣叫唤着,嗖一声如离弦的箭般越过季音逃向远处,眨眼的功夫,被恶臭熏得连马屁股都看不到了。

“咩咩!”

战斗羊闻到熟悉的味道急促的叫唤。

“咩咩咩!”其他羊只也激动的连声叫了起来。

“他们怎么这么激动?”

季音三两下跳到逆风处的树梢头,嗅着高处清新的空气,劫后余生般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大概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了。”花满楼紧蹙的眉心缓缓放松了,“如果我没猜错,这拐子应当是给人下了软筋散让人动弹不得,而后又给绑来的人用了这黑豆子将人变成了羊掩人耳目的偷偷运输出城。”

这圆乎乎的黑豆子既不是毒药又让这些羊群情激愤,稍稍联想就能猜到这应该就是让人变成羊的药物了。

“七哥,你这猜测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季音不怀好意的勾起唇,“我看不如叫这拐子吃下药试试你的猜测准不准确如何?”

花满楼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赞同道:“阿音这主意甚妙。”

话落,他直接就将手里破损的圆豆子给硬塞进了大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