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盼儿奇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刚才天宝哥哥还一万个不情愿呢,这会子怎么就乖乖牵着新娘子的手出来了?”
李心茹立刻道:“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不正好说明两个人是天定的缘分嘛。”
白氏点头赞同,又道:“只巴望着她能降得住我们家天宝。”
冯氏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笃定道:“花儿一定能降得住这个臭小子。”
“阿嚏!”
李逢君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和王落花一起接过喜娘递过来的酒杯开始敬酒。
来之前,他还想着要发挥一下男子气概,替王落花挡酒来着,结果没给他发挥的机会,两人杯子里都是白水。
冯氏想着儿媳妇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实在不宜饮酒,至于儿子,她生怕他喝酒闹事,断不敢让他饮酒。
李逢君灌了一肚子白水,十分不尽兴,回到房间,又将酒壶里的酒喝了个净光。
若放在平时,他也未必非要喝酒,只是今晚,小干柴突然变成了他媳妇,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借酒壮胆。
谁知一下子喝高了,酒气上头,他看见眼前的妙人儿,粉正浓,脂正香,俏生生的坐在那里,一时间只觉得口渴的很。
他伸手扯扯衣领,轻轻唤了一声:“小干柴……”
“嗯?”
“你今晚真好看。”
“……”
王落花低下了头。
“我有些渴,你……”他又扯了扯衣领,“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好。”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结果,他水也没倒,提起衣摆,飞也似的跑了,这一跑,一个晚上都没敢再回屋。
本来,就算他不跑,冯氏也不会让他住这里。
她心里想着,既然将人家姑娘娶上门,就得真心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没有哪个娘舍得让自个女儿受罪,至少要等到花儿年满十六,才能让两人圆房,所以她另备了一间屋子给儿子住,反正老大不和他们住在一处,家里正好多出一间屋子。
李逢君囫囵睡了一夜,起来时,王落花都已经亲亲热热和他的爹娘坐在一处吃早饭了。
他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跑了出来,兴奋的走进去时,他爹娘却好像根本没瞧见他,倒是王落花冲他打了声招呼。
“你起来啦,赶紧过来一起吃早饭。”
天没亮,她就起床了,想着给一家人做早饭,然后再去给公婆敬茶,没想到婆婆起的更早,硬是没肯让她下厨房,还让她回屋又睡了个回笼觉。
睡完回笼觉,见李逢君还没醒,她先给公婆敬了茶,得了两个大红包。
“花儿,别管他,他饿了自然知道吃。”
“……”
这是疼爱他的娘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