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泰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凌绮:“二。”
宴修挤过来,闻泰笑笑,最后一个问题。
他看向床上的人,问:“广谱抗生素常见有哪几类?”
凌绮:“······”
闻泰见她沉默,笑了笑:“看样子没有问题,我先出去了,把这里让给你们俩儿。半小时后我再来。”
闻泰离开,宴修倒好了水,插上吸管,喂到它嘴边:“有没有哪里疼?”
凌绮轻摇了摇头,喝完水她喉咙舒服了不少。
宴修将病床摇高,在她腰下垫了一个枕头,又帮她掖好被子。
“曦曦,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吃。”凌绮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以后你别总静止时间,危险。”
宴修没回答,他自然知道她所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他父母就是因为被人怀疑,抓去做人体实验了。
宴修站起身,慢慢帮她顺气,绕开这一话题:“你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出血,差一点就没了。”
凌绮想起自己被那几辆车围堵着撞下桥,失重的感觉她现在还能回忆起来,她偏头看向宴修:“没事,这不是醒了,别担心了。”
宴修说:“以后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那郑重其事的语气,像是要一辈子黏在她身边似的。
“那躺在病房里的就是两个人了。”凌绮开玩笑,又道:“白源怎么样了,我让他拿着的药还在吗?”
宴修沉默地点了点头,问:“闻老为什么会知道怎么做,你提前把salk的解毒药房给他了?”
他说着,心底又无来由冒出些怒火,语气夹杂了些质问:“你知道自己会出事,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凌绮淡淡看着他。
宴修知道自己冤枉她了,质问完就熄了火,蔫蔫地道歉。
凌绮大概能猜到他现在处于什么状态。
大概是她昏迷这几天,他心底无助又憋屈,情绪无处倾诉,无法排解。
凌绮动了动手,慢慢摸上他的脑袋,顺了几下又一下推开,轻骂了声:“脑残。”
宴修抱着他的手,趴在床边,不发一言。
凌绮的手被他压着不太舒服,想缩回手来,可还未等她有动作,她便看到宴修的肩膀小幅度抖动起来。
他在哭。
几乎第一时间,凌绮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