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轻笑着转头,用口型对他说:“滚、蛋!”
宴修坐在原地顺狗毛,见凌绮上楼关上了卧房的门,抬手轻拍了下狗屁股,蟠桃从他腿上一跃跳下。
宴修回卧房想了半宿的事情,越想越头疼,吸取上次疼晕的教训,他现在回忆以前的事都点到为止。
但绕是这样,额头上也渗出层层冷汗。
去洗了个热水澡,宴修转身敲开凌绮的房门。
凌绮开门,见他就围了个浴巾,抿了抿唇,当即就要关门,被宴修拦住:“曦曦,我头疼,你帮我治治。”
凌绮也注意到他脸色惨白,憔悴得不正常。
趁她失神,宴修一把将门推开,挤着身子进去。
这回他没朝床上去,找了一圈,屋子里没有其他坐的地方,他斜斜倚靠在窗边。
脸上一副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强行闯入别人房间的歉意:“曦曦,我头疼。”
“看,这儿有面墙。”
凌绮关上门,指了指身后的墙。
宴修微微皱眉,凌绮继续道:“用点力撞过来,几分钟后就不头疼了。”
“……”
“或者,你打开你身旁那扇窗,翻身出去。那底下种了不少仙人掌,身上多疼些,你就注意不到头疼了。”
“……”
宴修揉了揉眉心,脑袋跟被一堆仙人掌撵了一遍一样。
他潜意识觉得凌绮就是应该不待见自己的,可他仔细想,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不免觉得迷茫。
压下脑袋的不适,他淡淡道:“曦曦,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呢?你说我的那些什么数据算法之类的东西,我全都不记得。先前几次醒来,我想找你,但心里总憋了一股闷气,觉得见你你会生气。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我不记得的事情,无论你再怎么说,我都不认。”
“事情……”
宴修打断她:“你又要说,事情不会因为我不记得就不存在,是吧?”
凌绮:“是。”
“翻来覆去你就这么几句话。曦曦,你要么等我恢复记忆,然后再狠狠地谴责惩罚。”宴修叹了口气,“要么就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总不能让我被你冷暴力得不明不白。”
凌绮脸色不虞。
“那你和我说清楚,若我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我现在便可以一头撞死,不扰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