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包装,霍封翊取出药膏。
睨着瘫在沙发上没个坐样的人,霍封翊开口,“右手,伸过来。”
凌绮自下而上睨着他,男人的下颌线流畅锋利,她轻笑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存心跟他过不去。
“这可是你的十分之一命,就这态度?”
霍封翊眯起眼。
本以为他该把药兜头砸过来,他竟然就这么蹲下来了。
手被抓住,凌绮触电似的猛缩了一下,“你干嘛?”
察觉到她的慌乱,霍封翊恶趣味十足的挑眉,“对决定我命运的手,我是应该好好相待。”
“……”
又缩了几次手,奈何手掌被男人紧紧抓着。
试了几下没成功,凌绮便随他去了。
白源站在一旁,简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霍爷竟然亲自给人上药!
凌绮垂眸看着给自己上药的男人,他睫毛细密而长,一双狐狸眼狭长,总让人觉得他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视线下移,他鼻梁坚挺高耸,嘴唇薄且红润,白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览无余……
联想到刚重生那时候,男人被下了药,脸上的欲|感怎么也遮掩不住。
凌绮微微眯起眼,想收回目光,但又没忍住重新看过去。
正准备“二览”,她手臂突然被捏得一疼。
倏忽抬眸,视线和霍封翊撞在一起。
“看够了?”
凌绮舔了舔干燥的唇,没回答,反问道:“穿成这样,故意勾引人?”
霍封翊说:“恶人先告状?”
手被放开,凌绮活动了一下肩膀。
自以为好意地提醒:“不守男德,放在一百年前是要浸猪笼的。”
白源简直被她这脸皮的厚度给惊到了。
霍爷亲自帮她上药她还不满足。
明明她自己是个色女,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诅咒霍爷被浸猪笼。
不可饶恕。
他一口气堵在喉咙,喘气的声音很大。
凌绮朝白源望过去,那张脸和白泉一模一样,她舔了舔后槽牙,漫不经心地开口:
“一百年前,不守男德的人的手下,罪同助纣为虐,也是要被浸猪笼的。”
“……”
听懂她的话,白源的脸在几个呼吸间,涨成了猪肝色。